"音质太差。"他指尖敲了敲屏幕，"建议用我们新出的降噪耳机。"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像谁在弹《野蜂飞舞》。我看着周导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陆沉耳根通红。
"你发烧了？"
陆沉没回答。他抓起我放在椅背上的外套裹住自己，径直走向电梯。
我跟进公寓时，陆沉已经倒在沙发上。领带缠在手腕上，和绷带混作一团。我伸手探他额头，被他一把抓住。
"大四那年......"他睫毛颤得厉害，"我买了三百张你编剧的话剧票。"
体温计"啪"地掉在地毯上。
我想起那部只演了三场的校园剧，观众席永远坐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
"每场最后一排。"陆沉声音越来越低，"你谢幕时......"
他忽然没了声音。我掰开他手心，发现攥着张泛黄的票根。日期是七年前，座位号用红笔圈了出来——13排14座。
"陆沉？"
没有回应。
我扯掉假发，从厨房翻出退烧药。水杯刚递到他唇边，陆沉突然睁眼。
"程乐。"他烧得瞳孔发亮，"你当年写的结局太烂了。"
药片卡在他喉结处上下滚动。我扶他起来时，听见什么东西"咚"地掉在地板上。
陆沉的手机亮着，录音界面还在跳动。
00：47：33。
我僵在原地。水杯沿磕到他牙齿，发出清脆的"咔"声。
"三百张票......"陆沉滚烫的掌心贴上我后颈，"都藏在老爷子剧院仓库......"
他手指滑下来，无意间按下暂停键。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茶几上的收购合同。乙方签名处墨迹未干，晕开了"程乐"的"乐"字，看起来像在笑。
第6章 红酒闹剧
红酒泼过来的瞬间，我条件反射蹦出一句："卧槽！"
全场寂静。
林夏带来的"前未婚妻"举着空酒杯，红唇张成O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原声——比陆沉还低两个度的男声。
水晶吊灯的光突然变得刺眼。我摸到假发边缘开胶的部分，黏腻的触感让指尖发颤。
"程小姐嗓子......"前未婚妻的钻石耳环晃得我眼花，"挺特别啊？"
林夏突然笑出声。她掏出手机，摄像头直对着我："再来一句？"
我喉咙发紧。余光瞥见陆沉穿过人群，西装袖口还沾着刚才试吃的奶油。
"沉哥！"前未婚妻突然变脸，带着哭腔扑过去，"她凶我......"
陆沉侧身避开。他扯松领带，一把拽过我。薄荷混着红酒的气息压下来，我尝到他唇齿间残留的香槟气泡。
"我就爱她雌雄同体。"陆沉松开我时，拇指擦过我喉结，"有问题？"
闪光灯突然亮成一片。我眯起眼，看见林夏对着直播镜头比V字手势。
前未婚妻的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