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突然扣住我手腕，带着我在高音区刮出一串颤音。他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快得不像话。
"看琴键。"他喉结擦过我发顶，"别看我二姑的手机。"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时，我后背全湿了。掌声雷动中，陆沉的手指还缠着我的。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拐杖尖不轻不重地碾过我脚背。
"有意思。"他弯腰从钢琴下方摘下一个纽扣大小的装置，"直播效果不错。"
我盯着那个微型麦克风，血液瞬间冻结。陆沉接过装置别在自己领口，俯身时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
"家族群三百人。"他声音里带着笑，"刚给你刷了游艇。"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掏出来看见周导的二十条未读消息，最上面是张截图——我坐在陆沉腿上弹琴的背影，配文"陆氏少奶奶才艺展示"。
"剧本改了。"最新消息跳出来，"甲方要加钢琴play。"
陆沉从我手里抽走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告诉他们。"他按下发送键，"编剧正在体验生活。"
老爷子突然用拐杖挑起我的裙摆。"丫头。"他指着我大腿上没撕干净的硅胶贴，"你假肢移位了。"
哄笑声中，陆沉面不改色地蹲下，亲手帮我整理好硅胶边缘。他的指尖划过我皮肤时，我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
"下次买防水的。"
回家路上，车载广播正在放《月光奏鸣曲》。陆沉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划着什么。
"看群。"他把手机扔给我。
陆氏家族群的聊天记录飞速滚动。最新消息是段视频——我弹错音时陆沉低头吻我发顶的镜头，配文"沉哥耳朵受难记"。
"老爷子发的。"陆沉拐上高速，"他年轻时是话剧团音效师。"
我盯着自己涨红的脸，突然发现视频角落里有个人影。林夏端着香槟杯，正对着镜头比口型。
我按下暂停键。
"她说什么？"
陆沉突然踩下油门。
"她说——"引擎轰鸣中他勾起嘴角，"你假睫毛胶水反光了。"
第5章 发烧真相
周导的咖啡杯在桌上砸出闷响。
"程乐。"他推过来一个平板，屏幕上是上周陆家宴会的偷拍照，"解释下？"
照片里我假发歪了一半，陆沉的手正搭在我腰上。最要命的是那张特写——我喉结在丝巾下若隐若现。
咖啡渍在合同上洇开，把违约金数字泡得模糊。我盯着那个"500万"，指甲掐进掌心。
"女装癖不犯法吧？"我扯松领口，"《霸王别姬》还拿过金棕榈呢。"
周导突然笑了。他掏出手机划了几下，一段录音开始外放："'月租五百，条件是每周陪我演三场戏'——陆总声音挺好认啊？"
办公室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陆沉带着冷风闯进来，西装肩线还沾着雨滴。他看都没看周导，直接把文件夹拍在我面前。
"现在他是你甲方爸爸。"陆沉拇指按在收购合同签名处，"刚买的。"
周导的咖啡杯翻倒在键盘上。
我看着法人代表那栏变成自己的名字，突然发现陆沉左手缠着绷带。血迹透过纱布，在文件上蹭出淡红印子。
"你手......"
"老爷子养的锦鲤咬的。"陆沉扯松领带，"他非说那是条食人鱼。"
周导脸色比我的粉底还白。他手机还在循环播放那段录音，陆沉突然俯身按下暂停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