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胆小的掉头就往院外跑,几个屯邻也吓得连忙往后退。单小子哭喊着扑过去:“爹啊!你咋活过来了?”刚跑到棺材边,就见单老蔫突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双脚因为捆着绊脚丝,只能一蹦一跳地往前挪。
几乎全屯子的狗突然齐声哀嚎,王老三提着手电筒赶来时,正看见王单老蔫在灯光下格外狰狞。“快拿稻草!”几个壮实的小伙子赶紧抱起棚角的稻草,七手八脚往老汉身上盖。可诈尸的尸体力大无穷,一把就将稻草掀飞,爪子挠在院松木杆子上划出三道深痕。
此时,王老三手里攥着个布包,原来他早就有准备,知道山里阴气重,特意提前泡了黑狗血麻绳,炒了糯米。王老三冲旁边屯邻大喊:“都别乱跑!诈尸的不是人,是残魂附在尸体上了!大伙拿绳子把他绊倒……”可众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谁也不敢上前。只有屯子里的几个小伙子立刻用麻绳缠住单老蔫的四肢,王老三抓着糯米往他脸上撒,糯米一沾皮肤就滋滋作响,冒出白气,手指直直地伸向李三歪。
李三歪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慌乱中撞翻了旁边的灶台,滚烫的酸菜汤洒了一地,冒着白气。单老蔫被地上的柴火绊倒,摔在雪地里,可很快又挣扎着要爬起来。王老三趁机抄起旁边的扁担,朝着单老蔫的啵咯盖狠狠敲了一下——他早年听老道说过,啵咯盖是魂附尸体的弱处,敲这里能暂时制住。
果然,单老蔫的动作停住了,直挺挺地趴在雪地里。单小子哭着就要去扶,被王老三一把拉住:“别碰他!这不是你爹了,是狸猫气冲了尸。”
单小子哆哆嗦嗦地问:“王老三,我爹还能变回来不?”王老三叹了口气:“难啊,刚过世的人魂还没走远,被畜生冲了就容易这样。等会儿把他抬回棺材,用钉子把盖子钉死,明天一早就下葬。”
正说着,趴在地上的单老蔫突然又动了,这次他没站起来,而是手脚并用地往前爬,速度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