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至于江美玲。
她脸上的血色，在短短几秒钟内，褪得一干二净。
她的嘴巴张得老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恐惧。
极致的恐惧。
让她瞬间石化。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静止了。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十年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年。
这盘棋，我布了十年。
现在，将军。
第9章：白莲花的表演
我姑妈江美玲的尖叫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指着我的那根手指，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
“莫……莫琳？”
“你不是……你不是早就……”
她想说“死了”吗？
哦，也对。
在他们一家的世界里，十年前那个被夺走一切、赶出家门的莫琳，确实已经死了。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从嚣张的涨红，变成死一样的惨白。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江雪，还有我那好姑妈之间来回逡巡。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八卦被点燃的焦糊味。
人事总监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江雪，嘴巴张成了“O”型。
江雪终于从石化中反应了过来。
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跌坐在地。
不，不对。
这个姿势……太讲究了。
柔弱，无辜，我见犹怜。
她抬起头，那张和我母亲有三分相似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堂妹……真的是你？”
她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你……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姑父姑妈还有我，我们找了你十年啊！”
呵。
这演技，不去拿奖真是可惜了。
找了我十年？
是怕我回来，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拿走吧。
我身后的保安队长有些不知所措，低声问我：“莫总，这……”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戏才刚刚开场，怎么能让保安把主角请下去呢。
江雪见我没反应，哭得更凶了，整个人都扑了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腿。
我后退一步，她扑了个空，更显狼狈。
“堂妹，你为什么不认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仰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对着周围所有围观的员工，开始了她声泪俱下的控诉。
“我知道，当年高考是我考上了T大，你没考上，你心里难受。”
“可那不是我的错啊！是、是你自己不努力……”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们全家，所以你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信。”
“现在你成了大公司的CEO，我只是个小小的实习生，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对不对？”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那么委屈，那么悲痛。
把一个“公报私仇、滥用职权”的恶毒堂姐形象，精准地扣在了我的头上。
周围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原来是亲戚啊？还是这种关系？”
“我的天，CEO亲自带的实习生，竟然是为了报复？”
“这也太……职场霸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