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侧门走了进去。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嗒、嗒、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的鼓点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惊艳，有敬畏，有好奇。
当然，也有一道目光，从最初的惊艳，迅速转为错愕，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惊恐。
我站在台上，接过话筒，目光淡淡地扫过台下。
最后，定格在江雪那张血色尽失的脸上。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嘴唇哆嗦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
会议结束后，所有实习生都围着总监问东问西。
只有江雪，像被钉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她才像是回过神来，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堂…堂妹……不，莫总……”
她语无伦次。
“真没想到……奇点视觉竟然是你的公司……”
我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嗯。”
她似乎从我平淡的反应里找到了一丝希望，连忙开始她的表演。
“堂妹，你可真厉害！当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你看，你虽然没上大学，但现在不也成了大老板吗？比我们这些读书的强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贬低自己，抬高我，试图拉近关系。
“不像我，读了个T大，到现在还要辛辛苦苦找实习。”
她又提到了T大。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我，她上了T大，而我没有。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十年前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弱堂妹。
她以为，只要她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念及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对她多加关照。
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实习生江雪。”
我叫了她的名字。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在公司，没有堂妹。”
“只有莫总。”
“记住了吗？”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我没再看她，转身就走。
江雪。
欢迎来到地狱。
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3章：不可能的任务
周一的部门例会。
所有实习生都列席了，一个个正襟危坐，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大佬们的“圣经”。
江雪也在。
她化了很浓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和憔悴。
看来这几天，她过得不怎么好。
我坐在主位，听着各部门负责人的汇报。
一切都按部就班。
直到会议的最后。
我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都立刻看向我。
“为了激发新人的潜力，公司决定启动一个‘新人王’计划。”
我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从这批实习生里，选拔出最优秀的人才，给予破格转正，以及公司期权奖励。”
话音刚落，下面的实习生们眼睛都亮了。
期权奖励！
这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和渴望，除了江雪。
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继续说：“这次‘新人王’计划的核心考核项目，是一个全新的AI交互项目，代号‘灵犀’。”
我让助理把项目简介投到大屏幕上。
那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技术术语和复杂的架构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