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您真准备用陈凡那方案改改交上去啊？” 李萌的声音带着讨好的笑意。
“不然呢？” 张涛嗤笑一声，“那小子虽然怂，但数据做得还像回事，我把‘校园推广’改成‘高端体验展’，再换几个洋气的案例，陆总肯定看不出。”
“还是涛哥厉害！” 李萌的声音更甜了，“那陈凡那边……”
“让他滚蛋啊，” 张涛的声音冷下来，“人事部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就说他不符合岗位要求，反正他没背景，闹不起来。”
陈凡站在门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草莓糖在嘴里化得发苦。他掏出手机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屏幕却先弹出一条陌生短信：“陈先生，您祖父陈敬山先生的遗产已激活，请于今日 18 点前前往龙腾大厦 18 楼办理手续，逾期将自动冻结。” 陈凡皱着眉删掉短信 —— 他从小听母亲说祖父早逝，哪来的遗产？多半是诈骗。
可一想到张涛要偷自己的方案，还要逼自己离职，陈凡突然攥紧了手机。他转身走向电梯，指尖在楼层键上顿了两秒，最终按了 “38”—— 顶楼，总裁办公室。
盛世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在顶楼，落地窗外能看见半个江城的天际线。陈凡站在厚重的红木门前，手心的汗把方案纸洇出浅痕。他刚要抬手敲门，门却先开了，张涛拿着一叠新打印的方案走出来，看见他时脸色骤变：“你怎么在这儿？滚出去！”
“陆总在吗？” 陈凡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稳，“我有关于王总公司方案的事情要汇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陆总？” 张涛伸手推他，陈凡却死死攥住门框，方案纸从腋下滑出来，正好落在刚走出办公室的陆振宏脚边。
陆振宏弯腰捡起方案，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袖口别着一枚银色袖扣，目光扫过标题栏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你是市场部的？” 他的声音沉稳，像带着金属质感，“进来说。”
张涛想跟进去，却被林薇拦住：“张总监，陆总只让陈凡进去。”
办公室里，陆振宏把方案放在办公桌上，指尖点着 “校园快闪活动” 那页：“这个创意不错，为什么张涛说你的方案不行？”
陈凡深吸一口气，把张涛隐瞒客户需求、准备偷改方案的事全盘托出，最后攥着衣角补充：“陆总，我知道我是实习生，没资格质疑总监，但这个方案关系到公司和王总的合作，我不能看着他毁了……”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张涛的声音带着急慌：“陆总，我把修改后的方案拿来了，您看……” 他推开门看见陈凡，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方案差点掉在地上。
陆振宏没看张涛递来的方案，而是把陈凡的方案推到他面前：“张涛，你说说，为什么陈凡方案里的‘校园用户数据’，到你这儿就变成了‘高端客户分析’？还有这个‘短视频话题策划’，你改的‘线下沙龙’，有对应的预算和执行团队吗？”张涛的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是觉得校园推广不够高端，想优化一下……”?
“优化？” 陆振宏拿起笔，在张涛的方案上画了个叉，“王总早上给我发消息，特意问有没有校园推广的方案，你这叫优化？叫篡改客户需求！” 他按下内线电话，“林薇，让人事部过来，给张涛办离职手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