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很快就练得又酸又胀,但菲姐从不让我停。
“力道要沉而不僵,要透。你要想象着,你的力气,能穿过客人的皮肤,达到她的筋骨,抚平她所有的疲惫。”菲姐冷着脸,用她纤细的手指,一次次纠正我的姿势。
最让我脸红心跳的,是真人练习。所谓的真人,就是我们这批新来的学徒,互相练习。当另一个男生的手在我背上游走时,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轮到我给别人按时,我的手更是抖得厉害。
菲姐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不轻不重:“慌什么!你的手是金子,不是刀子!客人是来享受的,不是来受刑的!闭上眼,用心去感受你手下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的反应!”
一个月后,我出师了。我能准确地找到任何一个穴位,也能熟练地使出各种复杂的手法。我的手,变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稳,都要有力量。
龙哥很满意,拍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套崭新的丝质技师服,胸口用金线绣着我的编号:9527。
“小子,有前途。”龙哥递给我一张房卡,“你的第一个客人,在‘荷塘月色’等你了。记住菲姐教你的话,服务好,小费少不了你的。”
我捏着那张冰冷的房卡,手心沁出了汗。我知道,推开那扇门,我的人生,将彻底走向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轨道。
“荷塘月色”是会所里最高级的套房之一。我站在雕花木门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刷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一个女人侧躺在按摩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丝被,只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截白皙的小腿。
“是9527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是,王姐您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我的第一个客人,资料上说她姓王,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四十岁左右。
“别站着了,过来吧。今天酒会站得久了,腿有点酸。”
我定了定神,端着调好的精油走过去,轻声说:“王姐,那我开始了?”
“嗯。”
我掀开她腿上的丝被,那双保养得极好的腿暴露在灯光下,皮肤白皙紧致,没有一丝赘肉。我的脸“轰”地一下就红了,脑子里菲姐的教导和那些穴位图谱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的手有些颤抖地放了上去。
“呵,新来的?”王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轻笑了一声。
“是……第一次上钟。”我老实回答,手下的动作愈发僵硬。
“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翻了个身,正面朝上,用丝被堪堪遮住胸前。她就那样看着我,目光大胆而直接,“放松点,你越紧张,手就越没感觉。”
她的目光像有实质的温度,烫得我不敢直视。我只好低下头,努力回忆菲姐教过的流程,将精油在掌心搓热,然后缓缓地,覆盖上她的小腿。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指尖像触了电一样。她的皮肤,比我想象中还要光滑、细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从脚踝开始,沿着经络,一点点向上推拿。
我的手法虽然生涩,但力道是足的。或许是我的紧张取悦了她,王姐没有再为难我,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