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哪里人啊？”她忽然开口。
“……山区的。”
“多大了？”
“十八。”
“哦？才十八啊……”她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真年轻啊。”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我按摩时带起的细微水声，和她平稳的呼吸声。随着我手法的深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的手指滑过她的小腿肚，绕过她膝盖的软窝，然后，继续向上，来到大腿。
那是我从未触碰过的领域，柔软而富有弹性。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起来，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怎么停了？”王姐睁开眼，眸子里水光潋滟，“继续啊。”
我的手像被烫了一下，僵在那里，进退两难。按照流程，接下来应该是大腿内侧的经络疏通，那里……太私密了。
“怕什么，”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自己伸手，将丝被稍稍向上挪了挪，露出了更多的大腿根部，“都是为了工作嘛。你们菲姐，没教过你吗？”
菲姐的话在我耳边响起：“记住，客人就是上帝。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满足她们的一切需求。你的手要大胆，但你的心要守住。”
我咬了咬牙，闭上眼，手上重新开始动作。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会擦过那片禁区的边缘，每一次触碰，都让我的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升起一股陌生的燥热。
我能感觉到，王姐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一个半小时的按摩，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结束的时候，我全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湿透了。
“手法不错，虽然生疏，但很用心。”王姐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她毫不在意地披上一件睡袍，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塞进我上衣的口袋里。
“拿着，姐姐给你的小费。”她拍了拍我的脸，指尖冰凉，“下次还点你。”
我攥着口袋里那厚厚的一沓钱，至少有两千块，比我爸在工地上顶着烈日干一个月挣得还多。那一刻，羞耻、紧张、惶恐，全都被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所取代。
我好像……找到了一条捷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的名气很快就在太太圈子里传开了。她们说9527号技师，年纪小，长得干净，话不多，手上有劲，最重要的是，他会脸红。
我的客人越来越多，有像王姐那样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她们在我这里买的是片刻的放松和征服的快感；有丈夫在外面养小三的阔太太，她们在我这里买的是倾诉和一丝报复性的慰藉；甚至还有被家里催婚，压力巨大的富家千金，她们把我当成一个安全的“树洞”。
我的编号不再是9527，她们都亲切地叫我阿强。我学会了看人下菜，对着不同的女人，说不同的话，用不同的手法。我的手越来越“懂事”，我的心，却越来越麻木。
我赚了很多钱，多到我每个月都能给家里寄回去五位数。电话里，我妈说我是全家的骄傲。我没有告诉她，这份“骄傲”，是用什么换来的。我像一个带着面具的演员，白天在电话里扮演着有出息的儿子，晚上则在不同的女人身上，用双手换取她们的欢心和钞票。
我的心，一天比一天麻木，直到小雅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