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皱眉:“靖王野心勃勃,恐怕不会轻易退兵。而且镇国公府与柳家有姻亲,靖王可能会认为我与柳家是一伙的,不会相信我。”
赵华筝又看向沈惊寒:“你有办法吗?”
沈惊寒道:“靖王虽然手握兵权,但他的粮草都要从江南转运。江南巡抚是公主的老师张大人,我们可以让张大人拖延粮草转运,断了靖王的粮草。另外,靖王的世子在京城当质子,我们可以用世子来要挟靖王。”
萧彻立刻反对:“用质子要挟,太过卑劣,会被天下人诟病。而且靖王心狠手辣,未必会在乎世子的性命。”
“那萧世子有更好的办法吗?” 沈惊寒看向他,语气带着一丝挑衅,“若不切断靖王的粮草,他的大军很快就会到京城城下,到时候公主和世子都要沦为阶下囚。”
“你!” 萧彻气得握紧拳头,却无话反驳。他知道沈惊寒说的是实话,可他出身世家,讲究仁义道德,实在做不出用质子要挟的事。
赵华筝看着两人争执,心里已有了主意。她道:“萧彻,你去靖王军营,假意答应他交出京营兵权,拖延时间。沈惊寒,你去江南,协助张大人切断靖王的粮草。至于靖王世子,我们不用他要挟靖王,而是要好好‘照顾’他,让靖王以为我们会对世子下手,打乱他的部署。”
两人都领了命。萧彻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服从了赵华筝的安排。他知道,赵华筝的决策是对的,可他就是不喜欢沈惊寒那种不择手段的方式。
萧彻离开京城后,沈惊寒也立刻动身前往江南。他乔装成商人,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三天就到了江南巡抚衙门。张大人见他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沈大人,公主有什么吩咐?”
“张大人,靖王的粮草都要从江南转运,我们要拖延粮草转运的时间,至少要拖半个月。” 沈惊寒道,“另外,我们还要散布消息,说靖王意图谋反,已经被陛下下旨斥责,让江南的百姓都知道靖王的野心。”
张大人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只是靖王在江南有不少眼线,恐怕会察觉我们的动作。”
“我自有办法。” 沈惊寒道,“我带来了一些人手,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可以暗中处理掉靖王的眼线。另外,我还会让人在粮草里掺一些东西,让粮草无法食用,就算靖王的人查到了,也只会以为是粮草变质了。”
张大人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靖王发现,他会报复江南百姓的。”
“张大人放心,” 沈惊寒道,“只要我们拖延半个月,公主就能在京城稳住局势,到时候靖王就算想报复,也没机会了。”
张大人不再犹豫,立刻开始安排。沈惊寒则带着江湖好手,暗中清除靖王的眼线。短短三天,江南的眼线就被清除了大半,粮草转运也开始拖延 —— 一会儿说船坏了,一会儿说遇到了海盗,总之就是迟迟无法出发。
靖王在军营里等了十天,还没等到粮草,心里开始焦躁起来。这时,萧彻来了。萧彻穿着一身锦袍,手里拿着一封书信,递到靖王面前:“王叔,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只要您退兵,就既往不咎,还会封您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靖王打开书信,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陛下现在自身难保,还想封我为摄政王?萧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