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前夜,我的不雅照突然全网流传。
顶流影帝未婚夫立刻宣布解约,第二天就娶了我的宿敌白薇薇。
我绝望崩溃时,
横店群演陈铁柱开着破三轮冲来,掏出皱巴巴的盒饭券和《演员的自我修养》单膝跪地:“妮儿,俺用全部家当换恁一个点头——这周七个鸡腿也归恁!”
我看着比钻戒实在的盒饭券,哭着让他戴上塑料戒指。
半年后我去片场,却听见他和群头的对话:“铁柱哥,半年前恁叫俺给姑娘下药、拍照,还卖给狗仔…现在嫂子真心跟恁过,咱是不是办哩太不是人了?”
沉默后,铁柱啃着馒头含糊:“要不是这样,俺的真爱薇薇咋能嫁给那戏子?既然俺得不到薇薇,总得替她扫清障碍……”
“可嫂子的清白咋弄…”
“用俺后半辈子给她领鸡腿赔罪还不中?”
1
出租屋的灯泡昏黄,光晕温柔地拢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
陈铁柱狼吞虎咽,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他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地说:“妮儿,恁做的面,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我把筷子递给他,笑了笑。
离婚后,是陈铁柱把我从一片狼藉里捞出来的。
他每天从片场带回一个油纸包,里面是热乎的鸡腿。
他说,剧组的鸡腿,管饱。
他说,妮儿,跟着俺,饿不着恁。
这个三十平米的房间,没有暖气,墙皮剥落。
可那只每天准时出现的鸡腿,比陆衍送的任何珠宝都暖和。
我给他收拾好碗筷,把新织的围巾给他戴上。
“片场风大,别冻着。”
他嘿嘿笑着,粗糙的手掌在我头顶揉了揉。
“俺省得。”
他蹬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走了,车链子嘎吱作响,像一首跑了调的安眠曲。
我收拾好屋子,看时间还早。
今天炖了汤,还是送去给他喝口热的。
保温桶沉甸甸的,装着我全部的安宁。
片场在郊区,我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剧组正在转场,人声嘈杂。
我没找到陈铁柱,却在一个堆满道具的角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群头老王。
“铁柱,恁小子行啊,真把那女明星弄到手了。”
我的脚步停住了。
保温桶的金属提手,勒进掌心。
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是陈铁柱。
“啥叫弄到手,俺们是正经过日子。”
“得了吧,谁不知道恁那点心思。为了个白薇薇,把人家林念害成那样。”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听见自己名字的瞬间,耳朵里嗡的一声。
2
老王压低了声音,带着点酒气。
“半年前恁叫俺给那姑娘下药、拍照,还卖给狗仔…现在嫂子真心跟恁过,咱是不是办哩太不是人了?”
陈铁柱长久地沉默。
风穿过道具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只听见他咀嚼东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是馒头。
他最喜欢吃干馒头,说是有嚼劲。
“要不是这样,俺的真爱薇薇咋能嫁给那戏子?”
他的声音含混,像被馒头渣堵住了喉咙。
“既然俺得不到薇薇,总得替她扫清障碍…”
老王叹了口气。
“可嫂子的清白咋弄…”
“用俺后半辈子给她领鸡腿赔罪还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