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刺破窗户，锁定了我。
扩音器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
“张浩。放弃抵抗。接受静默。”
无处可逃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又看看窗外盘旋的死亡机器。
不能让它白白消失。
我猛地拔掉芯片，砸向地面。
用脚狠狠碾碎。
同时，我按下终端上的一个隐藏快捷键。
那是我以前当分析师时留的后门。
将核心数据加密压缩，随机抛向公共网络的垃圾信息流里。
像扔出一个漂流瓶。
无人机的武器系统开始充能，发出蓝光。
我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至少，真相没有被完全埋葬。
第五章：地下暗流
就在我以为完了的时候。
侧面锈蚀的通风管盖突然崩飞。
一个黑影猛地将我拽进管道。
无人机的光束扫过我刚在的位置。
枪声响起，打在金属壁上溅起火花。
“别出声！跟我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
她在黑暗的管道里移动得像猫一样熟练。
我跌跌撞撞跟着，身后是无人机撞击管道的闷响。
七拐八绕后，我们爬进一个隐蔽的房间。
堆满老旧显示器和线缆，像某个黑客的巢穴。
她这才转过身，点亮一盏小灯。
是个年轻女孩，穿着打补丁的工装，眼神锐利。
“你是谁？”我喘着粗气问。
“你可以叫我‘耗子’。”她递给我一瓶水。
“周敏姐之前帮过我。我一直在节点附近放风。”
“看到‘清道夫’出动，就知道出事了。”
“那芯片……”
“是个诱饵。也是测试。”耗子操作着电脑。
“周敏姐说，如果你能活着逃出来，才值得信任。”
画面显示，无人机在信号塔盘旋后撤离了。
“测试？”我一股火窜上来，“我差点死了！”
“但现在你知道了，系统有多想抓你。”
耗子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是“锈蚀天堂”，几个“清道夫”正在盘问小贩。
“他们在找你。全城扫描已经启动。”
我感到一阵绝望。
“我该怎么办？”
“消失。”耗子敲着键盘。
“老城区‘遗忘角’不能去了。他们肯定布控了。”
“你得去更下面。‘深坑市场’，那里系统监控弱。”
她递给我一个伪装身份牌和一点旧货币。
“用这个。去找一个叫‘老铁’的机械师。”
“就说‘耗子’让你来的。他会给你个落脚处。”
我接过东西，心情复杂。
“你为什么帮我？”
耗子指了指屏幕上“希望积分”的图标。
“我姐姐，最好的程序员。兑换后，成了只会打包数据的空壳。”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燃烧的东西。
“我相信周敏姐说的。系统在吃掉我们的灵魂。”
“而你，可能是第一个从它胃里逃出来的人。”
我握紧了身份牌，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
我不是一个人在挣扎。
这条黑暗的路上，还有别的火光。
第六章：灵魂贴现率
耗子的据点藏在废弃排水管道的尽头。
空气里有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她递给我一块合成营养膏，看我狼吞虎咽。
“慢点吃。系统没教你怎么细嚼慢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