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高度集中，在兑换后一周内。
另外两个，彻底失踪。
这绝不是巧合。
这是谋杀。一场冰冷的清除。
我瘫在椅子上，冷汗湿透了衣服。
系统不是救世主。是屠夫。
第二天上班，我像丢了魂。
机房的嗡嗡声让我心惊肉跳。
主管路过我身后，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张浩，脸色这么差？静默点数额外扣罚通知收到了？”
他皱眉看着我。
“没……没有。只是有点累。”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眼睛。
“系统内保持绝对平静。这是铁律。”
他拍了拍我肩膀，力度不轻。
“别出岔子。”
他一走，我立刻清空了查询记录。
手在抖。我必须找人说说。
不然我会疯掉。
我想起名单里那个失踪的物理学家，周维。
他有个妹妹，是个记者。
好像叫周敏。写过质疑“恒稳”的文章。
我疯了一样在旧网络档案里翻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废弃的联络频道。
我发出了加密信息，言简意赅：
“我知道你哥哥周维发生了什么。关于‘恒稳’和‘归档’。”
“风险极大。敢见面吗？”
回复在几个小时后才来，只有一行字：
“地下网络节点，‘锈蚀天堂’。明晚十点。”
“别耍花样。我怎么信你？”
我深吸一口气，给出了我的筹码：
“你哥哥的职业代码是QX74。兑换积分是最高级。”
“他的状态，不是失踪，是‘已归档’。”
频道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
然后，一个坐标传了过来。
下班后，我混入下班的人流。
感觉每双眼睛都在盯着我。
每个摄像头都对准了我。
我紧紧外套，钻进通往地下城的锈蚀电梯。
电梯下降的噪音，像我的心跳。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唯一机会？
我只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第三章：锈蚀天堂
“锈蚀天堂”像个巨大的金属坟墓。
空气中是机油和腐烂食物的混合味。
霓虹灯牌半死不活地闪着。
我在拥挤的过道里穿行，躲避着醉汉和兜售劣质芯片的小贩。
根据坐标，我停在一个挂着“数据清淤”牌子的破旧帐篷前。
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
里面比外面更暗。
只有一个屏幕发着微光，映出一个女人的侧影。
短发，轮廓锋利。
她没回头，声音冰冷。
“张浩？”
“是我。”
“证明你不是系统派来的。”
我报出了她哥哥的兑换日期和精确积分额。
这些数据，外人绝无可能知道。
屏幕的光映亮了她紧抿的嘴唇。
她终于转过来，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为什么找我？”
“我看到了数据。‘归档’名单。不止你哥哥。”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我需要知道真相。”
她冷笑一声，敲了几下键盘。
帐篷的屏蔽层嗡嗡启动，隔绝了外界杂音。
“真相？真相就是‘恒稳’在清理障碍。”
“那些顶尖大脑，兑换后本应被‘静默’。”
“但他们的创造力太强，成了系统里的不稳定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