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岳母遭遇医闹,被闹事者强灌硫酸,面容全毁,命悬一线。
医生说要立刻飞国外顶尖医院做手术,费用五百万,超过48小时彻底没救。
可妻子苏晴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苏晴慢悠悠将电话回拨过来:
“那张老脸都烂透了,救回来也是吓人的怪物,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等我好不容易筹够钱,得到的却是苏晴将人带走的消息。
我忙打去电话质问,苏晴理直气壮回复:
“我把你妈捐给医学院了,文文的课题正好需要活体标本。”
“反正也救不活了,不如趁着没断气支持一下医学事业!”
我气笑了,所以她以为被泼硫酸的是我妈?
行吧,反正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在意,那我这个万人嫌的女婿又何必操心?
......
我赶到医学院实验楼时,苏晴正拿着一件崭新的白大褂往许志文身上套。
“这一百多万的定制款就是不一样,比医院发的那些看起来高贵有气质多了。”
苏晴的手指轻轻抚过白大褂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欣赏。
许志文得意地挺直腰板,顺势搂住苏晴的腰:
“晴晴你对我真好。”
“有了这具活体标本,我的论文肯定能上核心期刊,到时候评职称就稳了!”
苏晴笑得眼睛都眯了,伸手替他理了理身前的褶皱: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帮你。”
“不过这老东西状态不太好,刚才护士说心率都降下来了,你可得抓紧时间解刨。”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许志文话锋一转,皱着眉嫌恶道:
“就是她脸上的伤太恶心了,硫酸烧得皮都卷起来,等会儿操作的时候我得戴两层手套。”
苏晴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鄙夷:
“可不是嘛,她活着的时候就爱多管闲事,跟个苍蝇似的成天往我公司跑,现在成这样,也是活该。”
“要我说,就算救回来,那张烂脸也没人愿意看,不如给你当标本实在。”
我站在门口,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本来我以为她不愿交医药费,可能是卡里的钱不够。
却没想到她愿意花一百多万给许志文买一件普通的白大褂,也不愿意给妈交医药费。
更没想到她竟然以为受害者是我妈!
可是就算是我妈,她就能这么做吗?
当初苏晴家中出事,家里连她的大学学费都交不起。
是我妈看在和她妈同事多年的份上,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去给苏晴交学费。
还让我爸去给苏晴找关系实习。
我们结婚后,苏晴肠胃不好,我妈担心外边的饭不干净,每天给她送饭到公司......
现在她倒好,把我妈的恩情抛到九霄云外。
甚至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讨许志文欢心。
我看着病床上那具还有着微弱气息的身体,压着嗓子开口:
“人还没断气,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
苏晴回头看见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来,像是看什么脏东西: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医学院实验室,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许志文也跟着帮腔:
“姐夫,话可不能这么说。晴晴这是支持医学事业,是行善积德呢。”
“再说了,阿姨她......”
“她是你亲妈!”
我没等许志文说完,声音忍不住拔高。
“苏晴,你连自己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吗?”
苏晴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她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爸”的备注。
苏晴看了一眼,直接按了挂断,不耐烦地质问:
“孟怀聿,你竟然还跑去找我爸告状了?!你可真行!”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妈被活体解剖做成标本!”
说着就让人把我关进操作室旁边的玻璃房。
“苏晴,那真是你妈,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我大喊。
“住嘴!”苏晴不耐道。
“现在立马准备解刨!”
第 2 章
“苏晴!住手!那是你妈!活生生的人啊!”
我扒着冰凉的玻璃,撕心裂肺的喊。
外面的苏晴连眼皮都没抬,伸手理了理许志文那件百万定制白大褂的袖口:
“孟怀聿,你能不能小声点?吵到志文操作怎么办?”
许志文已经把解剖刀架在了病床边的金属托盘上。
刀尖映着无影灯的光,晃得人眼晕。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嘴角勾着冷笑:
“姐夫,别白费力气了。晴晴都决定了,这标本对我的论文很重要,你就安静看着吧。”
我攥着的手青筋暴起。
其实我对岳父岳母并没有多少感情。
以前他们家境窘迫时,对我爸妈还勉强尊重。
可自从苏晴事业有成,他们开始嫌弃我的家境普通。
岳母开始当着外人的面说我“吃软饭”,甚至私下撺掇苏晴和我离婚。
对我爸妈更是没一个好脸色。
当初爸妈帮苏晴交学费、找实习的恩情,他们早忘得一干二净。
可就算这样,我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被生生剖开。
“你们这是杀人!是犯罪!”
我拍着玻璃门大喊。
苏晴终于不耐烦了,猛地转头瞪我:
“孟怀聿,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她冲门口两个穿保安服的人抬了抬下巴。
“去把他绑起来,嘴封上,别让他在这嚎丧。”
那两人立刻冲进来,粗糙的绳子勒得我手腕生疼。
透明胶带死死粘在我嘴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被按在玻璃室的角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岳母抬上解剖台。
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脸上被硫酸烧得卷起来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许志文戴上手套,拿起解剖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对苏晴说:
“晴晴,麻药会影响器官活性,标本质量就差了,不打麻药了吧。”
苏晴毫不犹豫地点头,走到解剖台边,伸手拍了拍岳母的胳膊:
“没事,老东西反正都要死了,疼点就疼点吧,能帮你评上职称,也算是她的用处了。”
我浑身的血瞬间凉了。
岳母像是听到了女儿的话,手指轻轻动了一下,被硫酸侵蚀的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响。
她拼命挣扎着,眼睛里满是绝望,可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许志文的动作很熟练,刀尖精准地划开胸膛。
鲜血顺着解剖台的缝隙往下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
我看着他一点点取出肝脏,岳母的呜咽声突然拔高,又迅速弱下去,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微弱。
接着是肾脏,他用镊子夹着,举起来给苏晴看,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晴晴你看,多完整,这要是做成切片,肯定很完美。”
苏晴凑过去看,眼睛里满是兴奋。
最后,许志文伸手探进岳母的胸腔,捏住了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
当心脏被取出来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岳母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留下一行浑浊的泪水。
她还活着,直到最后一刻都活着。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胃里翻江倒海。
玻璃上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和解剖台上那具再也没有动静的身体。
她死了,被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亲手送上了黄泉路,死在最残忍的活体解剖下。
解剖结束后,许志文得意地冲我举了举装着心脏的标本瓶。
随后他快步走出操作室,一把抱住苏晴。
“晴晴,成功了!这标本比我想象中还好!”
苏晴踮起脚回抱他,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我就知道你能行!等你评上副教授,我们就去国外度假!”
接着,他们走进玻璃房,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撕掉了嘴上的胶带。
获得自由的第一秒,我踉跄着扑到垃圾桶边,趴在地上吐得撕心裂肺。
苏晴站在我身后,嫌恶的皱了皱眉:
“至于吗?不就是解剖个标本,看把你吓的。”
我慢慢直起身,擦了擦嘴,抬起头盯着她。
她脸上还带着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亲。
我盯着她,声音冷得像冰:
“苏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