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撕裂的绸布,就像一条长长的,白色的绷带。
又像一只蝴蝶,折断了的翅。
音乐,就在这时响起了。
不是《惊鸿》那欢快飘逸的曲子。
而是一段我提前跟乐师裴先生打好招呼的,哀婉,凄凉的古琴曲。
裴先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是个真正的艺术家。
我只跟他说了我的想法,他就明白了。
琴声如泣如诉。
我开始跳了。
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折翼,关于坠落,关于挣扎的故事。
我用那缠着绸布的手臂,模仿着翅膀扇动的样子。
但那翅膀,是残破的,是无力的。
我一次次地想要飞起来,又一次次地跌倒。
我在地上翻滚,旋转。
我的长发散开了,白色的舞衣沾上了尘土。
我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也美得惊心动魄。
那撕裂的绸布,在我的舞动中,时而缠绕住我的身体,像命运的束缚。
时而又在空中飘扬,像不甘的呐喊。
我把一个生命从巅峰跌落谷底,却依然渴望天空的绝望和坚韧,表现得淋漓尽致。
整个戏台,都成了我的世界。
台下的人,都看呆了。
他们忘了议论,忘了喝彩。
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被我的舞蹈,带入到了那个悲伤而又壮美的意境里。
我能感觉到,柳芙蓉在侧幕,一定已经从狂喜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恐惧。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能把她的死局,变成我的神坛。
她想让我身败名裂。
我却借着她的东风,一舞封神。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我蜷缩在舞台中央,像一只死去的蝴蝶。
那条长长的绸布,覆盖在我身上,像一块白色的墓碑。
全场,一片死寂。
过了好几秒。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始鼓掌。
紧接着,掌声雷动。
那掌声,比我听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都要持久。
我慢慢地,从地上撑起来,跪坐在那里,对着台下,深深地,深深地叩首。
我知道,我赌赢了。
七、柳芙蓉,该你接招了
我回到后台的时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那些平时跟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