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机？似我辈吐纳调息乎？”萼绿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指向路由器：“那不断闪烁红芒的小盒，又是何物？煞气颇重。”
“那是路由器，发射Wi-Fi信号的……算了，解释不清。”杨权放弃挣扎，决定单刀直入，“仙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个‘人生辅导员’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真是老天爷看我挂科太多，派你来精准扶贫的吧？”
萼绿华正了正神色，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卷散发着微光的玉简——杨权很确定那东西刚才绝对不在她手里——然后像打开项目计划书一样，将玉简在空中铺开，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会动的金色篆文。
“兹事体大，汝且听好。”萼绿华用指尖点着玉简，“天庭近年来推行改革，实施‘精准帮扶，神仙下乡’战略计划。旨在选派有潜力、有责任心的仙才，下界寻找有缘的凡人，助其提升精神境界，净化心灵，从而积累功德，优化三界风气……”
杨权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味儿太冲了，简直像是听了一场仙界版的政府工作报告。
“……吾，萼绿华，乃南山修行之士，经层层选拔，获此实习机会。汝，杨权，生辰八字与吾有缘，且……”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且近期‘灵光晦暗’，‘惰气缠身’，正需引导，故被‘灵犀司’选定为吾之帮扶对象。”
杨权嘴角抽搐：“说人话就是，我最近比较衰而且宅，被你们系统大数据匹配上了，成了你的……KPI？”
“K……P……I？”萼绿华费力地重复着这个陌生词汇，虽然不懂，但觉得莫名贴切，“大抵如此。吾之任务，便是助汝达成心境提升之目标。根据司南指引，汝近期之‘业障’……”她又看了一眼玉简，“集中于……‘中国古代史’此一领域？”
杨权想起下周就要考的、让他头大如斗的《中国古代史》，痛苦地抱住了头：“没错，那是我的劫数！”
“甚好。”萼绿华满意地点点头，“破解此‘业障’，便是吾等合作之开端。待功成之日，自有考评。”
说着，她又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青铜司南。司南的勺子在她手中轻轻转动，最终勺柄颤巍巍地指向了……学校后山的方向，那里是老旧图书馆的所在地。在指向那个方向的瞬间，勺柄竟然发出了一阵极其细微、但清晰的“嗡嗡”声，并且剧烈地抖动起来！
萼绿华脸色微变：“嗯？此地竟有如此强烈的‘滞念’波动？看来，汝之‘业障’，恐非寻常课业那般简单。”
杨权看着那抖个不停的司南，心里咯噔一下。挂科难道还能挂出灵异事件来？
“那个……仙子，”杨权试探着问，“帮你完成KPI，我有啥好处？总不能白打工吧？”
萼绿华收起司南，瞥了他一眼：“汝心境提升，自然受益无穷。此外……”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在此期间，吾可暂居此……‘洞府’，但需汝教导此界风俗器物，以免……嗯，行差踏错，影响考评。”
杨权眼睛一亮。让一个真正的仙女给自己当辅导老师，顺便体验一下饲养（划掉）教导古代仙女的乐趣？这听起来……似乎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期末考试的《中国古代史》，说不定真有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