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天天让萼绿华穿着汉服在校园里晃悠,那回头率绝对百分之一千。杨权忍痛拿出兼职攒下的钱,带着萼绿华去了学校后门的商业街服装店。
“此等布料,为何如此……紧绷?行动甚为不便。”萼绿华捏着一件杨权推荐的修身T恤,满脸嫌弃。
“这是弹性面料,舒服!你看这个,”杨权拿起一条牛仔裤,“这个叫牛仔裤,耐磨又时尚。”
“时尚?”萼绿华打量了一下模特身上的破洞款,眼神犀利,“衣不蔽体,何谈礼仪?”
最终,在杨权费尽口舌以及店员小姐姐(被萼绿华颜值震惊后)的热情推荐下,萼绿华勉强接受了一套米色的亚麻宽松上衣和同色系阔腿裤,配上她清冷的气质,倒有种奇特的文艺范儿,走在校园里虽然依旧引人注目,但总算不那么像从古装剧片场跑出来的了。
第二课:饮食文化。
带萼绿华去食堂更是一场灾难。她对自动刷卡机表现出高度警惕(认为其会吸人魂魄),对油炸食品深恶痛绝(称其“浊气熏天”),最后只肯吃清水煮菜和米饭,还抱怨“灵气稀薄,味同嚼蜡”。
直到杨权铤而走险,带她尝试了学校西门那家闻名遐迩的“变态辣”麻辣烫。
当萼绿华小心翼翼地吃下第一口裹满红油的娃娃菜时,杨权清楚地看到,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瞬间瞪大了!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头顶似乎都冒出了若有若无的白气!
“此……此物!”她捂住嘴,声音都变调了,“为何如同三昧真火灼烧五脏?却又……却又令人欲罢不能?”
那天下午,杨权被迫听了一位得道仙女关于“辣味对道心稳定性影响”的专题论述,长达两小时。结论是:危险,但可适量尝试。于是,麻辣烫成了萼绿华唯一认可的凡间“灵食”(虽然杨权觉得她只是嘴硬爱上了这口)。
第三课:信息时代。
教萼绿华用手机是最大的挑战。她先是把Siri当成了被封印在手机里的“镜灵”,试图用咒语沟通;然后又认为朋友圈是某种大型“窥心术”现场,对杨权晒出的游戏截图评头论足:“此等虚幻杀伐,有何意义?徒增戾气。”
最让杨权崩溃的是,有一次他正在峡谷里激战,萼绿华飘过来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此阵型漏洞百出,若以五行遁甲之术,辅以奇门遁甲,当可轻易破之。”然后,她手指看似随意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个位置——下一秒,杨权的角色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绕后,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议的五杀!
队友在频道里疯狂打问号,杨权看着萼绿华那副“基操勿六”的表情,彻底沉默了。他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让她去参加电竞青训……
就在杨权逐渐习惯这种鸡飞狗跳的“饲养”生活时,校园里开始流传一个新的怪谈:艺术系的“红衣学姐”。据说,深夜在艺术楼练舞的学生,有时会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中,看到一个穿着红舞裙、身影模糊的女生在独自跳舞,但回头看去,镜前空无一人。有几个胆小的学生声称被吓病了。
“又是‘滞念’?”杨权听到传闻后,第一时间看向萼绿华。
萼绿华正尝试用吸管喝奶茶(她认为这是某种复杂的汲水法阵),闻言,放下杯子,感受了一下,眉头微蹙:“此次……不同。有怨气,但似乎……并非纯粹的恶意。司南亦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