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特产,背生黑刺,口吐绿液。
我把舌头嫁接在它口器上。
缝。
用蛛丝。
再喂它三颗忆魂豆——系统黑市换的,能唤醒死物残留意识。
它动了。
嘴一张。
不是呱。
是人声。
老狱卒的声音。
沙哑,抖,像从井底爬出来的。
“那夜……”
“大长老跪在祭坛上……”
“不是请神……”
“是喂神。”
我心跳停了一拍。
“他把婴儿塞进石像嘴里……”
“血从神眼流出……”
“然后……”
“他笑了。”
7
毒蟾眼球突然爆裂。
黑水喷出。
身体抽搐,化作一滩腐液。
记忆太恐怖。
生物承载不住。
我录下了。
关键句在脑子里炸开。
喂神?
不是祭祀?
是喂养?
邪神不是被供奉的。
是被养大的。
而大长老……
是饲养人。
我低头看那滩黑水。
它在动。
缓缓聚拢。
排成一个字——
嗣。
嗣。
继承者。
下一代。
我懂了。
他不是在献祭。
他是在选接班人。
……
我折返心砧牢。
苏砚醒了。
金瞳退了。
可他整个人像被抽空。
靠墙坐着,血从额头流下。
“走。”我拉他。
“通道只开一炷香。”
他摇头:“双生咒。”
“共痛,共息,共血……我们已被认定为伪双生。”
“同行,必有一人化血雾。”
我懂。
守卫在外布阵,就等我们犯错。
我盯着他。
然后,抽刀。
匕首寒光一闪。
剜下他左耳。
他闷哼,没躲。
血喷出来。
我张嘴,把那片耳朵——
吞了下去。
他瞪我。
我冷笑:“现在,我们不是双生。”
“你是我的一部分。”
“吞噬即支配。”
“系统认这个。”
我冲向通道。
身后守卫大喊。
刀光闪。
我冲出去。
毫发无伤。
双生咒破了。
因为我吞了他。
不是共生。
是支配。
我停下,转身。
张口。
吐出那片耳朵。
血淋淋,落在石阶上。
我蹲下,轻声说:
“你听过的真相……”
“我替你活着说。”
牢内,苏砚靠在墙边。
耳洞流血。
可他笑了。
笑得像一场雪,落在刀尖上。
8
静心谷。
风不响。
话不能多。
言契阵压着每个人喉咙。
三句真话。
多了——舌根断。
像刀割。
我们躲在这儿。
七个人。
六个活口,一个内奸。
系统提示闪得我眼疼:
【检测到一人,真话额度:3/3】
【从未开口说真话】
我扫过他们。
刀疤脸说“我饿了”——真。
老道士说“天要变”——真。
小厮说“昨夜没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