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开始“无意”地在他面前,流露出对我父母的“抱怨”。
我说我父母年纪大了,越来越固执,特别是对我结婚生孩子这件事,逼得我快喘不过气。
我说我有时候真想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只要他们能消停。
我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他们放心,让他们知道我能有个依靠。
这些“心里话”,极大地取悦了周铭,也加速了他推进关系的步伐。他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被他掌控,并且急于利用我父母的压力,来促成婚事。
时机渐渐成熟。
我开始了我的计划。
首先,是那瓶茅台。
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花了小钱,弄到了一瓶和外包装一模一样的假酒。
然后,我利用周末父母去外地喝喜酒的机会,小心翼翼地将原来的酒调换了出来。
握着那瓶沉甸甸的、即将成为复仇工具的毒酒,我的手心一片冰凉。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是能让人在极度痛苦中内脏爆裂而亡的剧烈毒药。
前世,我们全家毫无防备地喝下。这一世,该让酿造它的人,自己尝尝滋味了。
接着,是周铭的父母。我找了个机会,用匿名的方式,给那个我前世称之为“婆婆”的女人,寄去了一些“资料”。
资料内容,是关于一些“求子偏方”的骇人听闻的副作用,以及某些因为滥用药物导致终身残疾或死亡的案例。
我了解她,她对“传宗接代”的执念深入骨髓,为了抱孙子可以不择手段。
这些资料,不会让她收手,但会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在关键时刻,更容易被引导。
最后,是最关键的一环——婚礼。
在我“半推半就”下,两家人终于坐在一起,商定了婚事。
周家果然如前世一样,以“资金紧张”、“一切从简”为由,只肯出很少的彩礼,并且要求婚礼一切从简。
我父母虽然有些不满,但看我“愿意”,也就忍下了。
而我,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懂事”和“体贴”,主动提出不要盛大婚礼,只要两家人简单吃个饭就好,甚至同意暂时不买房,先和他父母同住。
我的“善解人意”,让周铭和他父母喜出望外,也彻底放松了警惕。
婚礼,或者说,两家人一起吃的这顿“定亲饭”,就定在了我家。
时间,就定在周六晚上。
前世,就是在这顿饭上,那瓶茅台,要了我们全家的命。
这一次,地点不变,时间不变。只是,猎人和猎物的位置,该换一换了。
周六,傍晚。
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场暴雨蓄势待发。
我站在卧室的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是我母亲偷偷给我买的,说喜庆。
脸色有些苍白,但我用了一点腮红,掩盖住了。眼睛很亮,亮得有些吓人,那里面燃烧着两簇来自地狱的火焰。
客厅里,传来我父母忙碌的声音,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他们今天格外高兴,脸上洋溢着多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