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最前面的尸体伸出手,指尖还滴着福尔马林溶液,“把钥匙给我。”
我攥紧口袋里的钥匙串,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铁门。门把手上缠着红绳,正是中介塞给我的那根。
3
“为什么是我?”我盯着尸体溃烂的脸。
“因为你是第一个在循环中自杀的人。”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抬头,看见他正倒挂在通风管道里,烧伤的左脸贴在金属网上,右眼珠几乎要掉出来:“红绳代表契约,钥匙代表权力。现在你是新的守夜人,要负责维持循环。”
“如果我拒绝呢?”我摸向身后的门把手。
医生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通风管道里涌出无数黑色黏液,像巨蟒般缠住我的脚踝:“拒绝的人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成为冰柜里的一具尸体。”
黏液顺着小腿往上爬,散发着腐肉的腥臭味。我拼尽全力挣扎,右手摸到了钥匙串。
“502”的钥匙突然发出白光,黏液在接触到光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缩回了通风管道。
冰柜里的尸体同时倒下,黑色虫子纷纷钻进地板缝隙。医生的笑声变成了呜咽:“你以为打破循环就能获得自由?别忘了,你已经死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下隐约有黑色纹路在游走,像无数条细小的蛇。太平间的顶灯重新亮起,电子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和上次循环的时间分毫不差。
“紫藤!紫藤!”
陈叔的拍门声从走廊传来。我打开门,看见他抱着女儿站在电梯口,小姑娘烧得通红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帮我叫救护车!”陈叔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盯着小姑娘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想起冰柜里自己尸体的左腕。钥匙串在口袋里发烫,“502”的标签正对着小姑娘的病房方向。
我掏出手机,指尖悬在拨号键上。
这次我没有直接叫救护车,而是跟着陈叔来到儿科病房。小姑娘被安置在302床,床头贴着“苏晴”的名字标签。
“苏晴?”我念出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中介提过的凶宅传说。
陈叔点点头:“这孩子命苦,妈妈难产死了,爸爸上个月又出了车祸。”
他的话音未落,苏晴突然坐起来,直直地盯着我:“哥哥,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