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疲于奔命。她熬夜画设计图，反复调试色素只为找出那种所谓的“莫兰迪粉”，一遍遍试验承重和口感的平衡点。昂贵的进口巧克力、杏仁粉、天然色素材料堆满了狭小的厨房操作台，成本像流水一样投入。
那几天，顾景深明显感觉到林晚的焦虑。深夜一两点，还能收到她发来的信息，有时是拍摄的一堆调色失败的奶油照片，配文【天然色素怎么这么难！她要的粉嫩桃花色根本调不出来！】；有时是画到一半的结构图，抱怨【又要轻又要承重，这物理定律是失效了吗？】；更多的是对时间不够用的崩溃【她又要改！明天早上就要看图！我不用睡了吗？！】
顾景深通常会很快回复，但他从不代劳，而是给方向。
【试试红心火龙果果泥调色，或许有惊喜。】
【内部用食用级亚克力柱做支撑，外面用翻糖包裹覆盖，不影响美观。】
【告诉她，精细设计需要时间，如果急单，建议她选择现有成熟款式。】
他的建议总是精准有效，像一位极有耐心又经验丰富的导师。林晚依言尝试，果然一次次化解难题，她甚至兴奋地发消息：【顾景深！你真是我的万能顾问！你以前在甜品店是不是当过技术总监啊？！】
电话那头的顾景深只能无奈地低笑。
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黑眼圈浓重，脾气也变得有些急躁。在一次和顾景深的短暂通话中，她忍不住抱怨：“…这个客户简直是我遇到过最难的！要求又多又模糊，还总在半夜找我！快被逼疯了！”
电话那头的顾景深沉默了几秒，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听起来很消耗人。对方预付定金了吗？这种复杂订单，通常需要收取一定比例定金来覆盖前期成本和避免无效劳动。”
“呃…还没有。”林晚有些心虚，“她说看完设计图和清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