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住进了客房,穿着我的备用睡衣,用着我买的香薰,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当着我的面,亲昵地给季屿川喂水果。
季屿川坦然受之,心里的声音甜得发腻:【晚晚真好,比家里那个疯婆子好一万倍。】
林晚看向我,眼神里是胜利者的炫耀和挑衅。
她柔声对季屿川说:“屿川哥,姐姐好像不太开心,我是不是不该住在这里?”
季屿川立刻安慰她,心声满是怜惜:【你别多想,她就是个疯子,不用管她。】
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内心毫无波澜。
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林晚。
当晚,我趁他们都睡着,潜入了林晚的房间。
我需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季屿川听不见我的声音?
这绝不是简单的心理问题。
火灾那天,林晚出现在本不该她出现的别墅里。
这一切,一定和她有关。
我开始翻找她的东西。
她的行李很简单,除了衣物和化妆品,只有一个上了锁的复古首饰盒。
我没有钥匙,但我有季屿川。
第二天一早,我当着季屿川的面,“不小心”把林晚的首饰盒从桌上扫了下去。
盒子摔在地上,锁扣弹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林晚发出一声尖叫。
季屿川立刻冲过去,紧张地检查着地上的东西。
【还好,没摔坏。】
他的心声让我确定,这里面有我想要的答案。
我看到了一串造型奇特的风铃,几张泛黄的符纸,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
在季屿川和林晚手忙脚乱地收拾时,我悄悄用脚勾过那支录音笔,藏进了我的口袋。
我的心跳得飞快。
直觉告诉我,真相就在里面。
7.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先是一阵嘈杂,然后,传来了林晚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男人:“林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这种心理暗示加催眠的手段,一旦形成强绑定的听觉障碍,几乎是不可逆的。”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毒的快意:“不可逆才好。我要他永远听不见那个女人的声音,我要她的所有存在,在他那里都变成噪音!我要他一听到程念的名字,就从心底里感到厌烦!”
男人:“可这需要一个媒介,和一个强烈的刺激……”
林晚:“媒介我准备好了,就是这个『静音』风铃,我会让他贴身戴着。至于刺激……就用他们的婚礼好了。婚礼本该是女人最幸福的时刻,却成了她失声的开始,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
耳机掉落在地。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原来如此。
不是什么心理疾病,而是一场长达五年的,恶毒的催眠和诅咒。
他们偷走了我的声音,偷走了我的婚姻,还把我变成了一个可悲又可笑的疯子。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季屿川,林晚。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把录音复制了无数份,藏在云端和各个角落。
然后,我开始了我计划的第二步。
我要离间他们。
我要让季屿川亲耳听到,他视若珍宝的白月光,究竟是个怎样的蛇蝎美人。
我开始频繁地在季屿川面前,模仿林晚的穿着打扮,学她说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