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我转身，走向刚才那个称赞我们的合作方，陈总。
我对他举杯，笑得温婉：“陈总，刚才听您和屿川聊起城南那块地，我倒是有个不同的看法。”
陈总有些意外。
季屿川也皱眉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警告。
我无视他，继续说：“那块地周边的规划，屿川可能还没来得及跟您细说，我倒是前几天刚研究过……”
我将季屿川准备用来压价的底牌，用一种“为他补充”的口吻，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陈总的眼睛越来越亮。
而我脑海里，季屿川的心声已经变成了咆哮：
【这个疯女人在干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底价！她想毁了这笔生意吗！】
我对他遥遥举杯，笑容依旧完美。
季屿川，这只是开始。
你不是嫌我吵吗？
我会让你知道，噪音，也可以是武器。
5.
那晚之后，季屿川第一次主动跟我说了话。
当然，不是用嘴。
他把一份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让她净身出户，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
他的心声充满了暴戾。
我拿起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了个粉碎。
“我不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口型清晰。
他果然“听”不见。
他眼中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心里的声音更是恶毒：
【听不懂人话的蠢货，还想赖着季太太的位置？做梦。】
他拿出手机，似乎想叫保安。
我抢先一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了我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烧伤疤痕。
季屿川的动作停住了。
他心里冷笑：【又来这套，以为我会在乎？】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在乎的是他季大总裁的名声。
我用口型对他说：“你猜，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季氏总裁逼死发妻，只为迎娶小三林晚』？”
他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个疯子！她竟然敢威胁我！】
他心里怒骂着，却不得不放缓了态度。
他坐回沙发上，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不能硬来，媒体盯着。先稳住她，再想办法让她自己滚蛋。】
我笑了。
想让我滚？没那么容易。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本加厉地“吵”。
他开视频会议，我在旁边练声乐，鬼哭狼嚎。
【该死！她怎么不去死！】
他约了重要的客人来家里谈事，我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发，抱着零食盘腿坐在他们中间看动画片。
【滚出去！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王姨！把她拖走！】
王姨不敢动。
我笑嘻嘻地看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客人：“叔叔，吃薯片吗？”
客人尴尬地告辞了。
季屿川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在心里无能狂怒：【程念！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等着就等着。
季屿川，你带给我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
我要把你引以为傲的冷静和体面，一片一片，亲手撕碎。
6.
季屿川很快就展开了反击。
他开始带林晚登堂入室。
美其名曰，照顾她这个受了惊吓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