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形生化武器
我叫谢菁,今年三十,有房有贷,有猫有狗,没男人。
我闺蜜周晴总说我这日子过得太素,像杯泡了三天的白开水,连个味儿都尝不出来。
“你那大房子,晚上一个人住不瘆得慌?”她第N次在电话里对我进行灵魂拷问,“简直是资源浪费!我老公他弟,宋轶,刚毕业来咱们市,盘靓条顺,身高一米八五,正宗小奶狗,让他去你那儿住俩月,给你冲冲喜!”
我本来想拒绝。
一个二十三岁,刚出校门的男生,跟我这个社畜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周晴紧接着把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上的男孩穿着白衬衫,站在篮球场上,阳光把他柔软的头发染成了浅金色。他微微歪着头,冲镜头笑,露出一口白牙和两个清晰的酒窝。
干净,阳光,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我那颗死了八百年的少女心,很不争气地,被这张脸精准地击中了。
“行吧,”我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就当帮朋友忙了,房租水电我照收。”
“哎呀谈钱伤感情!”周晴在那头笑得花枝乱颤,“他给你当牛做马,抵房租了!”
我没想到,她一句玩笑话,后来竟成了现实。
不过,来的不是田螺小伙,而是人形生化武器。
这是后话。
宋轶来的那天,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我家门口,比照片上还要高,还要帅。
他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光的冷白皮,五官精致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看到我,他有些靦腆地挠了挠头,露出那对标志性的酒窝。
“菁菁姐,你好。”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像夏天的冰汽水,清清爽ähän的。
“我……我以后就麻烦你了。”
我那不值钱的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不麻烦,”我接过他的行李箱,入手很沉,“进来吧。”
最初的一个月,我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废人”生活。
我早上还在赖床,宋轶已经做好了早餐,小米粥熬得软糯噴香,配上两面金黄的煎蛋。
我下班累得像条狗,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他会默默地帮我把换下来的高跟鞋放进鞋柜,然后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牙签都细心地插在每一块上面。
他甚至会帮我洗攒了一周的臭袜子。
“菁菁姐,你一个女孩子,别干这些粗活,”他一边在卫生间里搓着我的袜子,一边回头对我笑,“我来就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泡沫在他的指尖飞舞。
那一刻,我恍惚觉得,我不是找了个合租室友,我是捡了个天使。
周晴说得没错,这弟弟,真能处。
他话不多,但总能精准地戳中我的心。
我来大姨妈疼得脸色发白,他会一声不吭地去厨房,半小时后端着一碗红糖姜茶出来,温度刚刚好,不烫嘴。
我工作上受了委屈,回家板着一张脸,他会像只大金毛一样凑过来,把脑袋搁在我腿上,用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着我。
“菁菁姐,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我所有的火气,都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时,烟消云散。
我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在一个微醺的周五晚上,被捅破了。
那天公司聚餐,我被灌了不少酒,回家时已经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