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家族秘辛,他们一无所知。
「曾祖母当年以上吊自尽的方式,将自己的魂魄与这后山的龙脉气眼融为一体,化作庇佑秦家的地灵。而山下那座凶宅里的老槐树,就是阵眼。只要有秦家血脉住在那里,就能激活大阵,引龙脉气运庇护主宅。」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三人:「所以,你们明白了吗?你们之前的好运,不是凭空来的,是曾祖母用命换的,也是用住在那个院子里的人的阳气和运势滋养的。」
秦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想起了什么,嘴唇颤抖着:「当年……当年你出生时,有个道士说你命格奇特,留在家里会……会影响家运,所以才……」
「所以就把我送走了,对吗?」我替她说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个道士只说对了一半。我的命格不是会影响家运,而是会吞噬家运。我是天生的‘噬运’之体,任何风水气运在我面前,都只会被我吸收。曾祖母的阵法虽然能庇佑你们,但每年都需要一个秦家血脉去那院子里住上一阵,献祭自身的阳气和运势来维持阵法。」
「以前,这个角色是祖母。但祖母年纪大了,阳气衰败,已经撑不住了。所以你们的好运才会越来越差。直到你们把我接回来,又嫌我晦气,把我赶进了那个院子。」
我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笑了:「你们亲手把一个‘抽水泵’,放到了你们的‘蓄水池’里。你们说,这能怪谁呢?」
真相如此残酷,血淋淋地扒开了他们那层名为「亲情」的虚伪外衣。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祭品。
秦曼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秦陌的眼中也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收起情绪,指着那个无字牌位,「龙脉气运被我吸尽,曾祖母的地灵之身也即将消散,祖母在医院,不过是受其牵连的表象。想救她,想救秦家,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秦陌急切地问。
「血祭。」我吐出两个字。
「以秦家嫡系血脉之血,重开阵法,唤醒地灵。」
我从道袍里取出一把泛着寒光的银质小刀,递到他们面前:「你们三个,谁来?」
5.
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秦陌、秦曼、秦屿,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血祭。
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着他们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催促。
时间拖得越久,医院里的祖母就越危险,秦家就越没有翻盘的可能。
最终,还是秦陌站了出来。
他作为秦家长子,秦氏集团的继承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他从我手中接过小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的掌心就划了下去。
鲜血瞬间涌出。
他走到那个无字牌位前,将流血的手掌,重重地按在了牌位上。
「秦家子孙秦陌,恳请曾祖母归位,庇佑我秦家!」他沉声说道。
鲜血顺着牌位光滑的表面流下,却诡异地没有滴落,而是像被吸收了一样,尽数渗入了牌位之中。
那个无字的木牌,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祠堂里,阴风渐起。
我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
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