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以校尉周诚为首，总说“异界之物皆为祸端”，每次清理裂隙，都要把所有异界生物赶尽杀绝，连带着那些误闯凡界的灵界幼兽也不放过。
激进派则以副校尉赵山河为头，主张“趁界壁破碎，抢占异界资源”，甚至私下研究如何用械界碎片制造武器，打通通往其他界面的通道。
矛盾爆发在一个雨天。林野在裂隙区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灵狐，雪白的皮毛上沾着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他想起父亲失踪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心一软，就把灵狐藏进了怀里，打算带回铁匠铺包扎。
可刚走出裂隙区，就被周诚堵住了。“林野，你怀里藏的什么？”周诚的眼神像刀，直盯着他的胸口。灵狐受惊，轻轻叫了一声，暴露了踪迹。
“校尉，它只是只幼兽，没伤人。”林野把灵狐护在身后。
“凡界的土地上，不该有异界生物！”周诚拔出腰间的长刀，“要么你杀了它，要么你跟它一起滚出镇界司！”
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赵山河远远看着，嘴角勾着冷笑，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林野摸了摸怀里的玄铁，又看了看灵狐颤抖的身子——他想起父亲说过，打铁要守“刚柔之道”，刚能锻铁，柔能护刃，若一味刚硬，铁也会脆裂。
他抱起灵狐，转身就走。“我不杀它，这镇界司，我也不待了。”
走出镇界司大门时，雨还没停。灵狐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林野抬头望向天际，那道银白的裂隙还在，只是比之前更宽了些。
他想起之前听外勤队的人说过，在青阳城百里之外，有座“界隙之城”，那里不分凡界、灵界、械界还是魂界的生物，只要不惹事，都能落脚。
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父亲的线索。
林野紧了紧怀里的灵狐，又摸了摸那块“界渊”玄铁，迈开脚步，朝着界隙之城的方向走去。
雨丝打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属于凡界的清凉，他知道，自己的路，从这一刻起，不再只属于凡界。
第二章：界隙风云
界隙之城的城门，是用半块械界坠落的金属穹顶盖的。
林野抱着灵狐站在城门前，仰头能看见穹顶上还嵌着灵界的发光藤蔓，藤蔓根系缠着凡界的青铜锁链，风一吹，金属穹顶发出低沉的嗡鸣，竟与他怀里“界渊”玄铁的震颤隐隐相合。
走进城门的瞬间，林野像是闯入了一个被揉碎重组的世界。
左手边，械界商人正掀开铁皮箱子，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机械器官——有能增强视力的“棱晶眼”，有能替代手臂的“液压肢”，而魂界祭司则从袖中摸出泛黄的魂符，指尖划过符纸，符上的魂纹便亮起淡蓝微光，“这‘安魂符’能稳你机械核心的躁动，换你那只‘静音液压肢’，划算。”
右手边的凡界酒馆里，更热闹。
灵界修士盘腿坐在酒桌旁，指尖悬着一团莹白灵力，正给围坐的凡界学徒演示：“灵力不是硬冲硬撞的，得像你们揉面团那样，顺着经脉走……”话没说完，邻桌突然传来争执声。
林野挤过去看，只见凡界武馆的拳师正指着个械界改造人骂：“你这浑身铁疙瘩的怪物，也配进武馆学拳？小心机械油污染了我们的拳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