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人。
我直接推门进去。
苏沐的办公室比我的大一倍，装修得奢华又空旷，充满了她个人的风格。
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将辞职信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个相框上。
那是我们去年在巴黎旅行时拍的照片。
照片里，苏沐笑得灿烂，依偎在我怀里，背景是璀璨的埃菲尔铁塔。
我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拂过她巧笑嫣然的脸。
曾经，我以为这个笑容是我的全世界。
“咔嚓。”
我松开手，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照片上，我们两个人的脸，被裂痕分割得支离破碎。
就像我们之间，再也无法修复的感情。
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回头。
在我走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了。
是苏沐。
她大概是醒了，看到了季扬的杰作，或者，是看到了我的回复。
我没有接，直接挂断，拉黑。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只有仇恨。
2
我刚走出盛世集团大厦，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就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
“江辰？我没看错吧？你不是应该在民政局跟你的苏沐沐甜甜蜜蜜吗？怎么跟个丧家之犬一样从公司出来了？”
说话的女人叫林雪，华腾集团的总裁。
华腾和盛世是业内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和林雪在各种商业场合没少交锋。
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商业奇迹，年纪轻轻就将家族企业做得风生水起，手段狠辣，眼光毒到。
她也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在商业谈判上感到棘手的对手。
我没心情跟她斗嘴，绕过她的车头就想走。
“喂！”林雪打开车门，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你这什么态度？见到老朋友，招呼都不打一个？”
她身上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很好闻，不像苏沐喜欢的那么甜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林总，我们好像算不上朋友。”
“以前不算，现在可以算了。”林雪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被苏沐甩了？”
她的眼神太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皱了皱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别这么看着我，你们圈里那点事，早就传遍了。”林雪松开手，抱起胳膊，“苏沐眼光不行啊，放着你这么个会下金蛋的鹅不要，去要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小白脸。啧啧，恋爱脑的女人，做不成大事。”
我没想到，我和苏沐的事，竟然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笑话。
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林总看够笑话了吗？看够了，我该走了。”我冷冷地说。
“别急着走啊。”林雪拦住我，“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给你机会的。”
“什么机会？”
“来华腾。”林雪的眼睛亮得惊人，“我给你副总裁的位置，比特斯拉给马斯克的薪酬包还丰厚。我只有一个要求，三年之内，帮我干掉盛世。”
我愣住了。
我承认，林雪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干掉盛世，正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