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得帐里暖烘烘的,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很烫。
他慢慢靠近,唇落在我额头上很轻,像羽毛拂过,我闭紧了眼。
我能感觉到他解开我外衣的盘扣,一颗一颗,动作很慢很小心。
我浑身紧绷,他却轻轻按住我的后背,在我耳边说:“别怕,我轻些。”
他的声音很哑带点克制,我靠在他怀里能听见他的心跳很快。
他的手滑过我的腰,带薄茧的触感让我忍不住颤了颤,却没推开。
帐外的风还在吹,帐内却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混着烛火的噼啪声。
他很温柔没让我受太多疼,每次我蹙眉,他都会停下来问“疼吗”。
我没回答,只是攥着他的衣襟,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他也没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燃得只剩半截,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发顶。
“云翡,”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翡姑娘”,声音很软,“别嫁去京城。”
我愣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没再劝,只是抱着我,手指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动作很轻像在哄孩子。
我累得厉害,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很沉没做噩梦。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帐外的鸟鸣吵醒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
我睁开眼,身边还躺着沈旸,他没醒,眉头微蹙像在做不好的梦。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有点慌,昨晚的大胆荒唐此刻全变成了紧张。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想让他醒,动作却比自己想的轻了些。
沈旸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见我,眼底先是迷茫然后是清醒。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底有疲惫,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不全是屈辱。
我硬起心肠,故意装出凶悍的样子:“昨儿的事,你也不想被蛟王知道吧?”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垂了垂眼避开我的目光。
我更紧张了,声音又提高了些:“守好这个秘密,我喜欢你识相一些。”
他还是没说话,只是攥紧了身侧的锦被,指节泛白,看得我心里发紧。
我别开眼不敢看他,补充道:“放心,没有下次了,你别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哑,听不出情绪。
我松了口气却又有点莫名的失落,赶紧说:“你一会儿扮成医官离开。”
“营里医官的衣裳在帐外,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别让人看出破绽。”
沈旸慢慢坐起来,动作有点慢,大概是昨晚累着了,我没敢多看。
他穿衣裳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帐帘,心里乱得像团麻。
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我没办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蛟王。
他穿好衣裳走到我身后,轻声说:“翡姑娘,我走了。”
我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听见他掀帘离开的声音,心里空落落的。
帐里还留着他的气息很淡,却让我坐立难安,我赶紧开窗通风。
风灌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我看着窗外的草原,突然有点后悔。
我后悔的不是昨晚的荒唐,而是对沈旸说的那些狠话,看他那样子我心疼。
可我不能回头,我要嫁去京城,他是营里的副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