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霸气侧漏!
我感觉到身后的碧玉呼吸都急促了。厅外那些侯府的下人,一个个脑袋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我心里那个爽啊,简直想仰天长啸!兄长给力啊!这外挂太硬了!
我按捺住激动,又按照沈清婉的指导,说了几句感谢兄长的客套话,还特意问了问嫂子和侄儿的情况,显得兄妹情深。
沈忠一一答了,最后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这是大将军给小姐的家书。”
我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感觉接住了救命符咒。
送走沈忠,我几乎是冲回房间,屏退左右,手抖着拆开了信。
信纸是厚实的宣纸,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内容倒是很简单,先是问候,然后直接问我在侯府是不是受了委屈,让我不必隐忍,沈家永远是我的后盾,需要什么只管开口,他自会替我撑腰。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煞气:“侯府若有人不识抬举,欺我沈家无人,妹妹不必顾忌,自有为兄处置。”
我看得热血沸腾,差点热泪盈眶。
“清婉,你看到了吗,你哥太帅了!啊啊啊!”我在心里土拨鼠尖叫。
沈清婉似乎也情绪激动,声音带着哽咽:“兄长他……”她说不下去了,但那种被家人牢牢护着的安心感,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这封信和那些东西的效果,立竿见影。
当天晚上,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侯爷,居然主动来了我的院子。
他进门时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堪称和煦的笑容,眼神在我屋里那些还没收起来的箱子上扫过,笑意更深了几分。
“夫人今日气色不错。”他开口,声音也温和了不少,“听说今日舅兄派人来了?送了不少东西,真是有心了。怎不派人告知我一声,我也好招待一下沈管事。”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学着沈清婉的样子,微微垂下眼,语气平淡:“侯爷公务繁忙,些许小事,不敢叨扰。兄长只是记挂我,送些家常物件罢了。”
侯爷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跟我扯家常,什么琥哥儿最近读书用功啦,什么柳姨娘身子不适啦(呸!分明是气的),拐弯抹角地想打听我哥的信里说了啥,以及沈家如今的具体态度。
我全程“嗯嗯啊啊”,偶尔回一句“兄长一切安好,劳侯爷挂心”,或者“兄长只是关心我日常起居”,滴水不漏。
侯爷试探不出什么,但看我这不冷不热却底气十足的样子,眼神闪烁,态度反而更殷勤了几分。最后,他像是无意间提起:“景珩那孩子,近来如何?你既关心他,便多费心。他是嫡子,功课品行都需严格教导,用度方面也不必太过俭省。”
我心中一动,立刻顺杆爬:“侯爷说的是。妾身正想回禀,景珩院里的下人们似乎不太得力,妾身想着,从兄长送来的人里挑两个稳妥的去伺候,也免得底下人怠慢了,日后说起来,倒显得我们侯府不会教养孩子。”
侯爷闻言,只是略一沉吟,便爽快点头:“夫人考虑得是,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成了!
我强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送走了满腹算计的侯爷,我立刻让碧玉去安排,从哥哥送来的人里挑了一个看着就沉稳可靠的嬷嬷和一个机灵的小厮,第二天一早就送去了萧景珩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