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晚，月色如水。
秦寿独自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角，心中七上八下。
白日里师娘那句今晚给你备份大礼的话，像羽毛似的搔着他的心口，叫人坐立难安。
“砰——”
房门忽地无风自开，撞出不大不小一声响。
他倏然抬头，只见一道身影背着廊下的光走了进来。
待那人步入屋内，月光漫过她的肩头，秦寿呼吸一滞。
“滴答～”
他下意识地吞咽，喉结滚动，竟真有几分口干舌燥。
“师、师娘......您......您这是......”
话音出口，才发觉已带了颤。
程瑶就站在那儿，一身胭脂色的薄罗纱衣，似烟似雾地笼着身段。
里头是件同色绣并蒂莲的抹胸，细细的带子攀在雪白的颈后。
青丝未束，流泉般散在肩背，发梢还沾着些许湿润水汽，像是方才沐浴过。
她眼波一转，并未说话，只浅浅一笑，唇上胭脂泽润生光。
“小家伙～藏得倒挺深呢～”
程瑶忽地俯身，纤指轻抬，指尖便托起了秦寿的下巴。
宽大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垂落，若有若无地晃过他的视线。
秦寿呼吸一滞，心跳如擂鼓。
“师、师娘......我只是侥幸......才炼出了那枚极品丹药。”
“哦？是么？”
程瑶唇角轻扬，眼底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来～我这徒儿还是个炼丹的天才～”
她的指尖自他下巴滑落，如羽梢般轻点过他的胸口，又徐徐上行，抚过颈侧，最终停在他的喉结之处。
秦寿不自觉地吞咽，每一次呼吸间都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几乎要将他的神魂也勾出窍。
“师娘～我只是想为您寻得圣元草，才试着炼丹突破修为，没想到第一次，就成了极品～”
“徒儿你真是辛苦了～”
程瑶贴在秦寿耳边，小香舌在秦寿耳边点了一下。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奖励你呢？”
秦寿听着程瑶的声音，不禁沉迷其中。
“你不会已经结束了吧？”
程瑶站了起来，眼里满是鄙夷，她知道秦寿快，没想到这么快。
“没～”
秦寿连忙解释，他如今觉醒了先天纯阳体，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征服程瑶，还是很容易的。
“真的？”
程瑶目光落在秦寿那略显虚白的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看他这般模样，怕是早已力竭。
“师娘——！”
秦寿忽地提高声调，像是被刺痛了尊严。
“我会用行动证明！我不是懦夫！我可以的！”
他话音未落，竟猛地伸手欲将程瑶揽过。
程瑶却轻盈一旋身，指尖微抵在他胸膛，止住了他的动作。
“别......”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克制的喑哑。
“在你未突破武师境之前，我不能再由着你，精气耗损，于你修行百害无一利，届时突破关卡只会难上加难。”
她眼底掠过一丝挣扎，终究还是将那份悸动压下，重缓急，她分得清。
“啊？”
秦寿顿时如遭冰水浇头，满腔炽热期待瞬间冷却。
他原以为今夜会是翻云覆雨，却没想只是浅尝辄止。
“听话，好生修炼。”
程瑶软了语气，俯身在他额间轻轻一吻，留下一枚暧昧的胭脂印。
“待你突破武师之境，师娘～随你心意。”
“可是......”
秦寿低头，身体灼热的躁动并未平息，反而因师娘这若即若离的撩拨愈演愈烈。
若师娘就此离去，他怕是真要煎熬难耐。
“不管了！”
欲念终究压过了理智。
秦寿望进程瑶那双氤氲着水色与诱惑的眼眸，把心一横，猛地将她按倒在锦榻之上。
他是万中无一的纯阳体质，根基远超常人，应当无碍吧？
“小寿…别这样…”
程瑶挣扎着，却并未动用半分灵力，只是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亲吻，扭动的身躯反而更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秦寿一手握住她纤细的双腕，举过头顶，眼中燃烧着近乎滚烫的坚定。
“师娘，信我，我必突破武师境！今夜～就让我们先尽兴一回～”
“你～”
程瑶迎上他执拗的目光，终是柔肠百转，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她缓缓闭上眼，长睫轻颤，声音细若蚊蚋。
“罢了！只是～莫要留下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骤然风疾雨狂，惨白的电光一次次撕裂漆黑的夜幕，映亮一室春深，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淹没了世间一切细微的声响。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秦寿自酣沉的睡梦中醒来，身侧衾枕已凉，只余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证明昨夜并非幻梦。
他想起黑暗中师娘那带着哭腔的哀求与失控，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又坏心的笑。
他终于在她面前，彻彻底底地扬眉吐气了一回。
师娘甚至意识迷乱地颤声问他，身子骨是不是又经历了二次发育？
秦寿坐起身，目光扫过凌乱的床榻。
今日，他需下山将极品聚气丹脱手，换得灵石，再购入大量炼制聚气丹的材料。
他的修炼，绝不能停下。
只是他未曾察觉，远处山崖之上，一道冰冷的目光早已将他牢牢锁定。
姬从阳隐在晨雾之中，望着秦寿下山的背影，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杀意与痛楚。
“秦寿！”
他几乎将牙根咬碎。
“念娘因你而死，此仇不共戴天！我为你精心备下的大礼，望你，好生享用。”
秦寿走入天下商会恢弘的大门，准备与执事洽谈交易事宜。
当他掏出极品聚气丹后，惹得四周的人，震惊连连。
而此时，在商会深处一间奢华缭绕着温热水汽的房间里。
龙姬若正慵懒地浸在洒满花瓣的浴池中。
一名侍女垂首低眉，正轻声汇报着楼下刚刚收到的消息。
“极品聚气丹？”
龙姬若拨弄水面的手骤然一顿，猛地从水中坐直了身子，溅起一片水花。
她美眸圆睁，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那惊愕的模样，仿佛眼珠都要夺眶而出。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极品二字在丹药领域意味着何等的珍稀与不可能！那绝非仅靠努力便能触及的境界。
“一个区区武者怎可能炼出极品聚气丹？！”
她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然而，理智却逼迫她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因为那丹方，正是经她之手，卖予秦寿的。
水汽模糊不了她瞬间锐利起来的目光。
她缓缓靠回池边，任由温热的水流包裹身躯，一声带着复杂情绪的轻叹融入蒸汽之中。
“看来终究是我看走眼了。”
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水面。
“一名武者竟能跨阶炼制出极品丹药此子的炼丹天赋，恐怕妖孽得超乎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