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认回豪门那天,我就知道,我这天生坏种和这虚情假意的一家子格格不入。
妈妈偏心假千金?我反手烧了她的公主房。
她诬陷我推人?我当场成全她,让她摔断腿。
想把我卖给老鳏夫?我直接把他气死,让他的儿子们自相残杀。
雇凶杀我?我策反绑匪,转头绑架假千金,还给全家下毒。
他们终于怕了,当我被人贩子绑走时,我妈竟给人贩子磕头,求他们千万别放我回来。
人贩子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们。
而我被卖进大山,送进了拐卖团伙头目的家里。
望着眼前的穷山恶水,我笑了。
这里,才是我的天堂。
我回到苏家的第一天,妈妈就拉着苏锦梦的手,温柔地对我说:“雅雅,梦梦身体弱,经不起折腾,最大的房间还是留给她,你住次卧吧。”
我点点头,乖巧地说:“好的,妈妈。”
当天晚上,我把苏锦梦的豪华公主房烧了。
火光照亮苏家别墅时,苏锦梦尖叫着被佣人从房间里拉出来,她最爱的那些限量版娃娃、高级定制礼服全都化为了灰烬。
妈妈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我骂道:“你这个孽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软糯:“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试试梦梦姐姐的香薰蜡烛好不好用,没想到窗帘突然就烧起来了。”
“你撒谎!”
苏锦梦哭得梨花带雨。
“你分明是故意的!”
爸爸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明天找人重新装修吧。雅雅刚回家,可能还不习惯。”
不习惯?
我心中冷笑。
我被扔在乡下十八年,他们从未找过我,如今因为苏锦梦需要匹配的骨髓移植,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亲生女儿。
而我回来后发现,我这个真千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假千金续命。
多可笑。
苏锦梦暗中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转瞬即逝,只有我看得见。
她在挑衅我。
好啊,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苏锦梦不愧是演戏高手。
全家聚餐时,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场泪眼汪汪地指认我:“雅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为什么要推我?”
妈妈立刻爆发了:“云雅雅!你这个恶毒的东西!梦梦要是摔坏了,我饶不了你!”
我站在楼梯顶端,俯视着这场闹剧。
爸爸这次没有出声,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医生赶来检查,说苏锦梦只是轻微扭伤。
她依偎在妈妈怀里,小声抽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慢慢走下楼梯,停在苏锦梦面前,甜甜一笑:“姐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背了这个罪名?”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猛地抓住苏锦梦的衣领,狠狠将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真正的惨叫声响彻别墅。
这一次,她的腿真的断了。
妈妈几乎晕厥,爸爸扬手要打我,我冷冷地看着他:“怎么,只准她诬陷我,不准我坐实罪名?”
“疯子!你这个疯子!”妈妈尖叫道,“你骨子里就是个坏种!”
也许她说得对。
从我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我心里就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在乡下那些年,我受尽欺凌,学会了只有比恶人更恶,才能活下去。
而现在,这些所谓的家人,不过是一群披着华丽外衣的恶魔。
苏锦梦住院期间,妈妈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她要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有钱老鳏夫,理由是:“李老板不介意你的过去,愿意娶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
我看着那个满头白发、满眼色眯眯盯着我的老男人,笑了。
“李老板是吧?”
我乖巧地坐到他对面:“听说您有三个儿子,都在争您的家产?”
老鳏夫眯着眼睛打量我:“小丫头懂得不少。放心,跟了我,保你衣食无忧。”
我故作天真地眨眨眼:“那您知道您最信任的助理,其实是您大儿子安排的人吗?他一直在暗中转移您的资产。”
老鳏夫脸色微变。
我继续加码:“还有,您二儿子上个月是不是送您一套紫砂壶?那壶内壁每天都会渗出微量毒素,长期饮用会导致肾功能衰竭。”
“至于您小儿子。”
我压低声音:“他上周末是不是带您去做了全身检查?真巧,检查报告已经被他篡改了,您现在‘患有’早期老年痴呆,他正准备申请做您的监护人呢。”
老鳏夫脸色由红转白,呼吸急促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
我甜甜一笑:“是不是胡说,您查查不就知道了?”
当晚,老鳏夫突发心脏病去世。
死前他修改了遗嘱,将大部分财产留给了一个外界不知情的私生子。
他的三个儿子为此大打出手,最终两人入院,一人入狱。
妈妈得知这个消息时,直接摔碎了最心爱的古董花瓶。
“云雅雅!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微笑着擦拭嘴角的牛奶渍:“妈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谁知道李老板承受能力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