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结婚，全家起哄让我随礼三万。
他当场嫌少，指着我鼻子骂我“穷酸，瞧不起人”。
我平静地收回钱，转头捐给山区贫困儿童。
他妈气得当场昏厥，醒来后天天堵我家门要说法。
她扬言不把钱要回来，就让我工作和生活都不得安宁。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笔钱，我一分都不会再给他们。
因为这三万，只是他们欠我的利息。
而我，将要让他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01
婚礼闹剧后的第三天，清晨六点。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带着未散尽的湿冷。
“咚咚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准时响起，像催命的鼓点，粗暴地撕碎了整个楼道的宁静。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这声音我已经听了三天。
紧接着，是姑妈那独具穿透力的哭嚎，从猫眼里看去，她一屁股坐在我家门口冰凉的水泥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她每日的例行表演。
“林晚！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给我出来！”
“你表弟结婚，你随礼三万又拿回去，你安的什么心啊！”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没法活了啊！”
她的嗓门巨大，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扎进我的耳膜，也扎进了这栋楼里每一户竖起的耳朵里。
很快，对门李阿姨的门开了一道缝，然后是楼上王大爷探出的头。
议论声像潮湿的霉菌，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就是三楼那个姑娘吧？听说在大公司当领导，怎么这么对长辈？”
“是啊，听她姑姑说，小时候还带过她呢，忘恩负义啊。”
姑妈见围观的人多了，哭得更起劲了，开始添油加醋地编造谎言。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这个侄女，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赚了点黑心钱，就六亲不认了！”
“她害得我儿子婚都结不成了！亲家那边都说我们家教出个什么亲戚！这婚事都要黄了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就这么被她毁了啊！”
我的血液一点点变冷。
生活不检点？黑心钱？
这些词从我血缘上的亲姑姑嘴里说出来，比任何刀子都锋利。
我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这是我第三次报警。
警察很快来了，面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姑妈，他们也只能进行调解。
姑妈一看到警察，立刻收敛了泼妇的姿态，变成了一个受尽委屈、走投无路的可怜老人。
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警察哭诉：“警察同志，我不是要闹事，我是没办法啊！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她是我亲侄女，她怎么能这么害我们啊！”
警察例行公事地劝解，让我和家人好好沟通，不要影响邻里关系。
他们一走，姑妈立刻恢复了原样，甚至变本加厉。
“报警？你以为报警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林晚，这事没完！”
她开始哭嚎更恶毒的内容，把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情”全都翻了出来。
“你小时候发高烧，是谁半夜背你去医院的？是我！”
“你上大学那年，你爸妈凑不齐学费，是谁拿钱给你们周转的？是我家！”
她嘴里所谓的“帮衬”，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钎，烫得我内心极度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