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直播里姑妈和表弟丑态百出的样子，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爽快。
我倒了一杯红酒，对着屏幕，轻轻碰了一下杯。
姑妈，表弟。
你们毁掉我名誉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的脸面，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被我亲手撕碎，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这杯酒，敬你们的愚蠢和贪婪。
04
婚礼的闹剧，以新娘家当场悔婚、婚礼草草收场告终。
姑妈和表弟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我以为他们会消停一段时间，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
当天晚上，我家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不是姑妈一个人，是他们一家三口。
姑父，一个常年沉默寡言、存在感极低的男人，这次也跟来了。
他们不是堵门，而是直接用身体撞门。
我爸妈被这阵仗吓到了，我爸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他们就疯了一样挤了进来。
“好啊！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们是不是！”
姑妈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进来就去抓我妈的头发。
“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个白眼狼！毁了我儿子的婚事！我跟你拼了！”
表弟也冲了过来，指着我爸的鼻子骂：“老东西！你女儿干的好事！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好过！”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看着我妈被姑妈抓着头发痛苦地尖叫，看着我爸被表弟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冲进厨房，抄起了立在墙角的拖把。
“都给我滚出去！”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拖把挥向那个正对我爸动手动脚的表弟。
表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
姑妈也松开了我妈，转头对我怒目而视：“你还敢动手？反了你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我爸，爆发了。
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男人，看着自己被打的妻子，看着被逼到动手的女儿，双眼通红。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表弟，指着门口，用颤抖但无比强硬的声音吼道：
“滚！”
“都给我滚出去！”
“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妹妹！我们两家，恩断义绝！”
这是我爸第一次，对姑含一家说出如此重的话。
姑妈愣住了，姑父也愣住了。
他们大概从未想过，这个一向任他们拿捏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爸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有人私闯民宅，还动手打人！地址是……”
警察再次上门。
这一次，因为有媒体的持续关注，有非法入侵和实际肢体冲突的事实，性质完全不同了。
姑妈一家，包括那个一直装鹌鹑的姑父，全都被带回了派出所。
警车呼啸而去的瞬间，我感到正义虽然迟到，但终究还是降临了。
家里一片狼藉。
我妈坐在沙发上，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哭。
我爸走到我面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眼眶红得厉害。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说出口的，是三个字：“对不起。”
“晚晚，是爸妈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