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觉得不过如此……”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碾过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的酥麻。
“今夜,贫僧就让你再好好感受一次,看看我这佛门戒律,到底有多深!”
理智叫嚣着让我推开他,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向他张开怀抱。
我的身体,远比我的嘴诚实。
我甚至分不清脸上滑落的,是泪水还是汗水。
直到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辩机埋首在我光洁的肩窝,落下了一个滚烫的齿印。
尖锐的刺痛终于让我从情欲的迷雾中清醒。
“高阳,你是我的。”
他目光灼灼。
“记住这种感觉。”
3
从大婚之夜起,我的生活被撕裂成了两半。
白日里,我在房遗爱面前,端庄守礼,描金鸾凤的宫裙一丝不苟。
而当夜幕垂落,我便成了辩机身下那株被反复采撷的禁花。他疯了。
自从撕下那层圣僧的伪装,。
苦修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欲望,像开了闸的洪水,夜夜在我身上奔涌咆哮。
用他那双曾捻动佛珠的手,一寸寸探寻我的肌肤。
我沉溺于这罪孽的情潮之中。
房遗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对我的态度,从最初的敬畏,悄然掺杂了怜悯。
有几次,当辩机来时,他会故意在院中弄出声响,或是高声与侍卫谈话。
他的每一次善意,都像一根滚烫的烙铁,在我心上烙下更深的愧疚。
这夜,我终于崩溃。
当辩机如常而来时,我用一支尖利的金簪抵住自己纤细的脖颈。
“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辩机立在暗影里冷笑一声,如猎豹般欺近。
我只觉手腕一痛,金簪已被他轻易夺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他将我禁锢在怀中:
“公主若真想死,贫僧不介意……让驸马也来一同观摩学习。”
他顿了顿,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声音愈发轻柔,也愈发残忍。
“毕竟,夫妻敦伦,人之常情。贫僧,也想看看驸马的本事。”
他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翌日,宫中传来消息,才女徐慧,奉皇后懿旨,入大慈恩寺祈福。
史书载,徐慧,乃辩机红颜知己。
第二天,我便借口探望母后,驱车去了寺里。
辩机正陪着徐慧,在菩提树下谈经论道。
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的斑驳的光影。
照在他脸上的温和与耐心。
他甚至会微微倾身,去听她轻声的疑问。
嫉妒的酸液又麻又痛。
我理了理云鬓,提起裙摆,款款地从假山的阴影后走了出来。
“大师竟在此处?让本宫好找。”
我无视一旁错愕的徐慧,当着她的面,极其自然地挽住了辩机结实的手臂。
娇嗔道:
“母后宫里新到了佛经,正等着大师去为她讲解呢。我们快些回去吧。”
辩机垂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斜睨着我,看不出情绪。
他不动声色地对徐慧合十一礼,看她离开。
然后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径直拖进了一间无人的禅房。
他将我轻轻抵在门板上,眸子清亮如许,漾着了然的笑意,看得我心头发慌。
“公主,装得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