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你忘了,我也忘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裙,胡乱地往身上套。
抖得连系带都系不好。
辩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他沉默地看着我。
“呵……一场梦?”他低声重复。
手腕猛地一紧,被他攥住。
稍一用力,我便被他拽了回去,后背重重撞上他温热结实的胸膛。
混杂着檀香与情欲的气息将我包裹,我浑身一颤,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用完我就想走?”他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危险的偏执。
“放肆!”我用力挣扎,声音因绝望而变得尖利。
“本宫乃公主,你若再纠缠不休,我就去告诉父皇,说你这妖僧轻薄于我,让你身败名裂!”
攥着我的手猛然收紧,那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但仅仅一瞬,他又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当一件件僧袍,穿上身。
他又变回了那个宝相庄严、无悲无喜的辩机大师。
仿佛昨夜真的只是一场被我亲手扼杀的春梦。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打开房门,对门外早已等得满头大汗的小沙弥淡淡道:“走吧。”
房门在我面前关上,隔绝了他离去的背影。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沿着门板瘫倒在地。
2
十里红妆,金玉为轿,我的大婚轰动了整个长安。
我端坐于摇晃的喜轿内,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幕,听着外面鼎沸的人声。
嫁衣似火,沉甸甸的,上面的每一根金线,都提醒我和辩机再无可能。
洞房之内,烛火摇曳,满室的红。
房遗爱被扶进来时,已是酩酊大醉。
他是个温厚的人,即便是在这样的日子,也只是隔着几步远,憨憨地看着我。
他亲手揭开我的盖头,脸上漾开一抹羞涩又满足的笑。
“公主……真美。”
他喃喃着,未敢再多看我一眼,便抱了被子去外间的软榻上和衣而睡。
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越是君子,就越衬得我卑劣无耻。
后半夜,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忽然,内室临窗处,传来一声机括被拨动的轻响。
我霍然睁眼,辩机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
我尖叫尚未成型,他已欺至床前,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甚至没能挣扎,就被他从温暖的锦被中一把掳走。
他带着我,避开所有守卫,来到了花园深处最偏僻的假山石洞。
甫一落地,他便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粗粝的石壁上。
“为何嫁他?”
“是我不够好,还是……贫僧的身体,一次就让公主玩腻了,嗯?”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被我生生逼了回去。
我竭力让自己的笑声听起来风情又轻贱。
“是啊,我玩腻了。”
冰凉的指尖,缓缓抚上他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
“圣僧的滋味……说实话,也不过如此。”
“到底是不解风情的和尚,远不如我的驸马爷,更懂得怜香惜玉。”
“高阳!”
他低吼一声,粗暴地撕裂了我身上单薄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