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连忙起身：“我现在就去！”
“别急。”老尼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沈砚之，“这里面是‘经络图’，你拿着，去山下的‘清风茶馆’找他。他每天申时会在那儿喝茶，你跟他说‘静尘请他来通液’，他就会跟你走。对了，路上别断了‘舌顶上颚’的劲儿，这‘长生水’的气，得养着。”
沈砚之接过布包，紧紧攥在手里，给老尼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师太！弟子定不辱命！”
老尼点点头，又转起了紫砂杯：“去吧，素心傍晚就回来，到时候她会教你‘按揉肺经’的法子，等柳长风来了，咱们再教你母亲生‘长生水’的正经门道。”
沈砚之应了声，转身往禅院外走。刚出竹屏风，就觉得舌尖的津液还在冒，他咽了口，只觉得浑身都轻了，连爬山的累都忘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包，心里想着母亲喝到“长生水”的模样，脚步不由得快了些——他得赶紧找到柳长风，让母亲早点好起来。
第二章 茶馆遇奇人，气催津液生
山下的“清风茶馆”藏在镇东的巷子里，青石板路铺到门口，门上挂着块蓝布幌子，写着“清风茶”三个黑字。沈砚之到的时候，刚过未时，茶馆里人不多，只有两三桌客人，大多是下棋的老人。
他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刚要叫小二，就见邻桌坐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约莫四十岁，手里拿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山水，却不扇风，只手指轻点扇面，眼神盯着桌上的茶杯，像是在琢磨什么。那男子肌肤偏黑，却透着股精神，尤其是手腕上的青筋，隐隐能看出在跳动，倒像是有股气在里头走。
“公子是来寻柳长风的？”
男子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股穿透力，连隔壁桌下棋的老人都抬了抬头。沈砚之愣了愣，连忙起身：“您是柳先生？”
男子笑了，把折扇合起来，往桌上一放：“静尘师太让你来的？说吧，是你母亲的病，还是山里的‘长生水’？”
沈砚之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连忙坐下，把母亲的咳疾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把怀里的经络图拿出来，摊在桌上：“师太说您懂‘以气催液’的法子，能帮我母亲通肺经，求您救救她！”
柳长风拿起经络图，手指在“肺经”的位置划了划，眉头微蹙：“三年咳疾，肺经淤堵得不轻啊。‘舌顶上颚生长生水’，关键在‘气’——气顺了，津液才能往上走；气堵了，就算舌尖抵着上颚，也生不出多少‘水’。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就是‘气弱’，得先补‘肺气’，再通经络。”
说着，柳长风抬手示意沈砚之伸出手：“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气脉’——你要学‘以气催液’，得先有底子，不然教你母亲的时候，容易出错。”
沈砚之连忙伸出右手，柳长风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带着股暖意，像是有股气顺着指尖往他胳膊里走。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柳长风松开手，点了点头：“还好，你是书生，平时读书坐得住，‘气脉’还算稳，就是有点‘气虚’，爬山累的。我先教你个‘补气’的法子，你学会了，再教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