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接吻？
我的脸“轰”一下烧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江澈喝完水，空瓶子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才垂眸看向我。
他的眼睛因为刚运动完，显得比平时更黑更亮，里面像是蕴着某种深沉翻涌的情绪。
他微微俯身，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个字： “甜。”
气息灼热，拂过我敏感的耳廓。
我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从头麻到脚，心跳声大得恐怕全场都听得见。
他说完，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做出惊世骇俗举动、还说了暧昧不清字眼的人不是他。
他转身走回球场，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观众和一個徹底當機的我。
“我……我的天……”
“刚才发生了什么？江澈喝了林悠悠的水？”
“还是喝过的！”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林悠悠脸好红！”
“学神被下降头了吗？”
国际班的秦昊也站在不远处，他看着这边，脸上的玩味笑容淡了下去，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不爽。
就在这时，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一个神经大条的男生，挠着头走过来，看着那箱水，大声嚷嚷：“哎？谁把我放在这儿的盐水拿走了？那是我特意给校队准备的，加了料补充电解质的，齁咸齁咸的！”
他这话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齁咸齁咸的……盐水？
所以，我刚才喝的是巨咸的盐水？而江澈他……喝完了剩下的半瓶盐水，然后跟我说“甜”？
我猛地抬头，看向球场那个已经重新投入比赛的身影。
他面不改色，运球自如，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的心脏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涨得发酸，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明明知道那水是咸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学神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的吗？
还是说……这又是什么新型的“摆烂”方式？
我感觉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正在被江澈一次次地按在地上摩擦。
而这场摩擦，似乎才刚刚开始。
5
篮球场事件像一颗核弹，把学校论坛炸得尸骨无存。
【爆！惊爆！冰山学神江澈竟当众喝摆烂女林悠悠喝过的水！有图有真相！】
【标题：理性讨论，江澈是不是被林悠悠下蛊了？】
【标题：深度扒皮林悠悠，交白卷背后的真相竟是……】
【标题：呜呜呜我的江澈学长脏了！林悠悠滚出一中！】
各种角度的照片，甚至还有模糊的短视频，把我当时懵逼通红的脸和江澈喝水的动作拍得一清二楚。评论区更是腥风血雨。
“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定是P的！”
“江澈眼睛瞎了吗？看上那种货色？”
“交白卷顶撞老师，现在又勾引学神，真是手段了得！”
“只有我觉得……江澈喝水的样子帅爆了吗？而且好欲啊！”
“楼上+1，而且你们没发现吗，江澈只接了她的水！”
“磕到了磕到了！高冷学神VS摆烂少女！强取豪夺文学照进现实！”
论坛吵得不可开交，现实里的风暴也悄然酝酿。
课间，我去洗手间，刚走到拐角，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