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样子，还挺拽？”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广播室。李老师正气得满脸通红，教导主任一脸威严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我的白卷，像是拿着什么罪证。
“林悠悠！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对老师有意见？对学校有意见？”李老师把话筒怼到我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广播室里外，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空气凝固了。
按照正常剧本，我现在应该痛哭流涕，深刻忏悔，保证下次再也不犯了。
但是。
我看了一眼气得快冒烟的李老师，又看了一眼威严的教导主任，最后目光落在那个黑洞洞的话筒上。
我凑近话筒，清晰无比地说了三个字： “我没错。”
整个校园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连窗外的鸟都不叫了。
李老师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教导主任的脸一下子沉得能滴出水。
“你……你说什么？”李老师的声音都劈叉了，“你交白卷你还没错？”
【语言精通（初级）加载中……加载完毕。】 一瞬间，我感觉耳朵和舌头都像是被轻微电流过了一遍，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来。窗外原本听不懂的国际班学生叽里咕噜的议论声，突然就清晰了。
“Elle est folle？”（她疯了？）
“Quel courage！”（真勇敢！）
“Mais elle va se faire renvoyer！”（但她会被开除的！）
我甚至能听出里面一丝嘲讽和看戏的意味。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话筒，这次声音更稳了，甚至还带上了点刚刚获得的、莫名其妙的语言技能带来的奇特腔调： “李老师，考试规则里，哪一条规定了不能交白卷？我只是行使了我的答题自由。至于态度问题，”我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向她，“我认为，比起批判一个学生的答题方式，或许更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有的教学会让一部分学生宁愿选择交白卷。”
广播室里死寂一片。
教导主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李老师指着我，手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校园里先是死一样的寂静，随后爆发出巨大的、压抑不住的哗然！
疯了！林悠悠彻底疯了！她居然在广播里公然怼老师？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神秘大礼包开启中……恭喜宿主获得“隐性魅力值+1”！】
隐性魅力值？这什么鬼？
我没空细想，因为教导主任已经一把抢过话筒，厉声道：“林悠悠！你太无法无天了！立刻给我……”
“主任。”广播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暴怒。
所有人循声望去。
江澈？他怎么会来这里？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平静无波，仿佛没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主任，这是您要的奥数竞赛最终报名表，张老师让我立刻送过来，说截止时间快到了。”他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教导主任到嘴边的训斥被堵了回去，脸色青白交错，只好先接过表格：“……嗯，知道了。”
江澈递过表格，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像是……一丝赞赏？
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