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放了她。”

江萱几近窒息,保镖刚松手就猛嗑起来。

“阿宴,阿宴救我。”

他取来毛巾轻轻为她擦拭。

动作轻柔得像十八岁那一夜。

那年中秋,我随孀居的母亲来探望她的好闺蜜程母。

半夜被程父拖到庄园马厩里撕碎衣服。

他嘶吼着找来猎枪打断程父大腿。

也是这样轻轻为我擦拭身子。

“真稀奇,难得见程大董事长失态。”

我一刀劈断江萱头发:

“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别想招惹我又背叛我!”

后脑勺一股腥热传来。

我伸手一摸才发现磕得血肉模糊。

他轻轻拂过我的伤口。

“算了,她炫耀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扶我坐在沙发上,习以为常拿来纱布轻轻蘸走血迹。

“受伤了也不吭声,跟小时候一样”。

跟小时候一样。

当初父亲破产自尽,母亲疯死,我被寄养在程母身边。

华丽偌大的庄园却是豢养禽兽的魔窟。

每次程父酩酊大醉拿我出气,程母无力阻拦。

都是程宴死命挡在前面。

他也是这样给我擦拭鞭伤棍伤。

我们相拥舐血,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拾起他随手撂在沙发的枪砸中他心窝。

“嘶……小心走火。”

他轻轻从我手里顺过枪,别回腰扣。

江萱早晨一五一十拿来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又被我一五一十扔出去。

程宴不吭声看着我发作完毕。

我知道,程宴极其渴望夫妻生活。

不让她进门已经是他的退让。

“你不是说要辞退她吗?”

他眼神闪烁:“满满,公司离不开她。”

我翻箱倒柜找出当年的分居协议摔他脸上:

“从今天起,就按这张协议办。”

他瞄了一眼泛黄的协议。

已经发脆的纸张轻易就被撕碎:

“不可能,我憋了五年了。”

我歪头笑出声。

一瞬间,他腰扣的枪已经紧紧贴住他的心脏。

3、

这是他教我的抽枪偷袭。

现在我的速度已经比他生理反应还要快。

他看着腰间空荡荡,掐灭了指尖的烟。

我冷冷笑着看他:

“程宴,装子弹了吗?”

我的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你猜。”

他向前一步枪口抵得更深,几乎嵌进肉里。

我顶着他的力道不退半步:

“你死还是我死?”

他力气太大,我的手被压得僵持着颤抖。

“我说过!招惹我就不要背叛我!”

“程宴!”

他突然伸出食指搭在我的食指上。

随着一声轻笑。

“满满,动手吧。”

他突然发力,强行压着我的手扣动扳机。

“哒!”

我闭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但想象中的硝烟和血腥味都没有传来。

他挽个枪花,收起手枪笑笑。

“没装。”

我从扳机扣响的声中回过神来,他已经走了。

那时我一丝不挂被压在马厩里。

拼尽全力也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圆月高悬,冷漠地挂在那里看着我被凌辱。

他赶来也是这样“哒”地一声扣动扳机。

被后坐力撂翻在地。

他顾不上疼痛给我裹上羊毛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