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已销毁”的。
报告措辞恭敬，理由充分。
这是一步明棋。
也是无声的宣战。
冷局长，你接不接？
13.档案迷雾
报告打上去，石沉大海。
局办公室以“程序不符”驳回。
意料之中。
“他们心虚了！”暗刃兴奋，“继续施压！”
明镜警告：“宿主，对方已有防备。强行推进恐适得其反。”
正僵持着，猴子给我带来一个意外消息。
“付馆，仓库改造清理时，我们在一个废弃的铁柜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牛皮纸信封。
很旧，边缘磨损。
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工作日记。
扉页写着名字：赵秀兰。
我心跳加速。
快速翻阅。
前面是日常的工作记录。
直到某一页。
“X月X日，晴。冷局和老馆长找我，要求将专项款一百万分批转出，说是用于‘其他文化项目’。我提出质疑，他们承诺后续会补手续……”
“X月X日，阴。款已转出三月，手续迟迟未补。我再次询问，冷局大发雷霆，说我多管闲事……”
“X月X日，雨。他们说我精神出了问题，让我‘病休’。我知道太多了……他们不会放过我……”
日记在这里中断。
后面是空白。
我的手在抖。
这不是直接证据，但足以佐证赵姐的话！
“扫描完成，”明镜说，“日记纸张和墨水年代与记录时间吻合，真实性高。”
“太好了！”暗刃欢呼，“把这玩意往上一交！看那老狐狸怎么狡辩！”
交上去？
交给谁？
冷局长在系统内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复制日记内容，原件妥善保管。”我沉声下令，“猴子，这事烂在肚子里。”
“明白！”
握着日记副本，我感觉像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也是……一把钥匙。
14.意外的盟友
几天后，市里召开文化系统工作会议。
冷局长主持。
我坐在台下，能感受到他目光，偶尔扫过我，带着审视。
散会后，他叫住我。
“小付，留一下。”
其他人识趣地快步离开。
会议室只剩我们两人。
“局长。”
“坐。”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脸上带着长辈般的温和笑容，“文化馆最近工作不错，很有起色。”
“谢谢局长肯定。”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他话锋一转，“但要把握好度。有些无关紧要的事，纠缠过深，耽误前程啊。”
又是威胁。
披着关怀的外衣。
我正要开口。
会议室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老冷，还在忙？哟，这位是？”他看向我。
冷局长脸色微变，瞬间恢复笑容：“介绍一下，这位是文化馆的小付，付绅一。这位是市委宣传部的徐副部长。”
徐副部长？
我立刻想起明镜提供的资料：徐副部长，分管文化建设，与冷局长并非同一派系。
“徐部长好！”我立刻起身。
徐副部长温和地与我握手，目光敏锐。
“付绅一？我听说过你。很有想法的年轻人，文化馆那个旧仓库改造的方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