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仓库改造？
我心中一动。
“谢谢徐部长关注，我们还在摸索。”
冷局长在一旁插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年轻人想法多，还需要多历练。”
徐副部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冷局长一眼。
“有想法是好事。我们有些老同志，就是太保守，缺乏开拓精神。小付，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向局里，或者向部里反映嘛。”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冷局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徐副部长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他是在暗示什么？
表达对冷局长的不满？
还是……向我抛出橄榄枝？
“宿主，这是一个潜在的机会。”明镜分析，“徐副部长与冷局长存在竞争关系。”
暗刃兴奋：“靠上去！抱住这条大腿！搞死老狐狸！”
我看着徐副部长离开的方向，心里盘算。
这潭水，果然深。
但也许，浑水才能摸鱼。
15.家贼难防
回到文化馆，还没坐稳，老婆打电话来，带着哭腔。
“绅一，爸……爸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
“怎么回事？”
“下午几个陌生人到家裡，说是你的同事，代表馆里来看望爸，还送了水果。他们走后，爸就头晕，喘不上气，送医院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
同事？看望？
我根本没派人去过！
“医生怎么说？”
“说是可能接触了某种过敏源！爸本来心脏就不好……”
我浑身发冷。
这是警告！
冲着我来的！
直接动我的家人！
“冷静，宿主。”明镜声音严肃，“对方手段卑劣，意在施压，让你停止调查。”
“妈的！动家人！跟他们拼了！”暗刃暴怒。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
不能乱。
越是这样，越不能乱。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罗和猴子，让他们暗中排查，今天下午有谁离开过馆里，行踪可疑。
然后驱车赶往医院。
岳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吸着氧气。
老婆眼睛红肿。
“绅一，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啊？”
她抓着我的手，声音颤抖。
我看着虚弱的老人，看着担惊受怕的妻子。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几乎要炸开。
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
“没事，”我握紧妻子的手，声音沙哑，“工作上的小麻烦，我会处理好的。”
安顿好家人，我走出医院，站在冰冷的夜色里。
拿出手机，找到徐副部长秘书今天私下留给我的号码。
编辑了一条短信：
“徐部长，冒昧打扰。关于文化馆历史遗留问题，我手头发现一些可能涉及违规的线索，不知能否向您当面汇报？”
发送。
不再犹豫。
既然你们不择手段。
那就别怪我，找一把更快的刀。
16.刀与盾
徐副部长的回复很快。
言简意赅。
“明早九点，市委宣传部，308办公室。”
成了！
“宿主，这是一次高风险会面。”明镜提醒，“需准备充分，证据链需尽可能完整。”
暗刃：“把日记副本带上！把冷老贼那些破事全抖出来！”
仅仅日记，不够。
我需要更实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