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叹了口气离开。门关上的瞬间，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机票是怎么回事？"陆渊逼近一步，"药又是怎么回事？林晨，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林晨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垂下眼睛："等并购案结束，我会全部告诉你。"
"现在就说！"
"不行..."林晨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不行..."
陆渊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觉得很累。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比连续加班三十个小时还要疲惫。
"随你吧。"他转身走向书房，"我今晚睡客房。"
关门声不重，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晨心上。他缓缓蹲下身，压抑的咳嗽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掌心又是一片刺目的红。
第六章 雨夜决裂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
陆渊早出晚归，刻意避开与林晨见面的机会。而林晨的病情急速恶化，不得不在苏雨的陪同下去医院做化疗。
"你的血小板数值太低了，必须立即住院。"医生严肃地说，"下次出血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林晨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轻轻摇头："再给我一周时间。"
从医院出来时，天空飘起了细雨。苏雨坚持要送他回家，却在画室楼下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陆渊从驾驶座下来，副驾驶走下来一个陌生女子——她自然地替陆渊整理了下领带，笑容明媚。
"陆总，明天见。"她笑着说。
林晨僵在原地，雨伞被风吹得翻了过去。
陆渊淡淡瞥他一眼："来捉奸？"
"我是来解释的..."林晨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我和苏雨只是..."
"只是什么？"陆渊逼近一步，雨水顺着他锋利的轮廓滑落，"她是你主治医生？还是你舍不得放弃的旧情人？"
林晨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该怎么想？"陆渊猛地将他按在车门上，"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骗我！"
雷声炸响。林晨在惨白的闪电中看见对方眼底深切的痛苦，所有解释都卡在喉咙里。他能说什么？说他快死了？说他和苏雨只是在商量治疗方案？
太累了。累得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渊，我们...算了吧。"
这句话轻得像叹息，却让陆渊瞬间变了脸色。
"好，如你所愿。"他松开手，转身的动作决绝而僵硬，"祝你...幸福。"
宾利车消失在雨幕中，林晨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苏雨怀里。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
他知道，有些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了。
第七章 真相撕裂
陆渊疯了般冲进医院时，苏雨正站在ICU门口。
"他在哪？"陆渊抓住她肩膀，"林晨在哪？！"
苏雨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现在知道急了？"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他咳血晕倒前最后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是'别告诉陆渊'！"
护士递来病危通知书。陆渊看着诊断书上"急性白血病晚期"几个字，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不可能...他装的..."
"装？"苏雨哭着把一叠病历摔在他身上，"这三个月初次确诊！两个月前病情恶化！他为了不耽误你的项目，一个人来做化疗！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你在哪？和那些莺莺燕燕卿卿我我的时候想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