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方案呢？"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化疗。但成功率不高。"林晨笑了笑，"我不想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苏雨看着好友淡然的笑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想起林晨和陆渊刚在一起时的样子——那时的林晨，眼睛里都有光。
而现在，那光正在一点点熄灭。
第四章 误解的种子
陆渊发现林晨最近很不对劲。
先是无缘无故取消了他们的周年旅行，然后是越来越多的"加班"和"同学聚会"。更可疑的是，他好几次撞见林晨和苏雨在角落里低声交谈，一见他过来就立刻分开。
今天他提前结束会议回家，居然在楼下看见苏雨抱着林晨轻声安慰。而林晨——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怎么回事？"陆渊大步走过去，声音冷得像冰。
林晨慌忙擦掉眼泪："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
苏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林晨一个眼神制止了。
"渊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林晨努力扬起笑容，"不是说今晚有应酬吗？"
陆渊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林晨红肿的眼睛上："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你胡说什么！"苏雨忍不住开口，"晨晨他..."
"小雨！"林晨急忙打断她，"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来陪我。"
苏雨狠狠瞪了陆渊一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陆渊盯着林晨躲闪的眼睛，心里那根名为信任的弦，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晚上，陆渊在浴室洗漱时，发现垃圾桶底部的药瓶。没有标签，只有几粒白色药片。
"这是什么？"他拿着药瓶问林晨。
林晨的脸色瞬间惨白："维...维生素片。最近总觉得累。"
陆渊不再追问，但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他想起上周在林晨画册里发现的那张机票——目的地是瑞士，时间是下个月，只有一张。
为什么要瞒着他订机票？为什么要偷偷吃药？为什么和苏雨越来越亲密？
一个个疑问像毒蛇，啃噬着他原本坚定的心。
深夜，陆渊独自在书房喝酒。威士忌的灼烧感让他稍微平静了些。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林晨的场景——那个在画展角落安静作画的青年，抬头对他微笑的瞬间，他就知道这辈子栽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对他敞开心扉的人，变得如此陌生？
第五章 风暴前夜
并购案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陆渊已经连续熬了三个通宵。今天好不容易早点结束，他想给林晨一个惊喜，却在家门口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机票我已经改签了。"是林晨的声音，"下周三就走。"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苏雨问。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林晨苦笑，"只会让他更痛苦。"
陆渊握着门把的手缓缓垂下。下周三，正是并购案签约的日子。所以林晨是打算在那天不告而别？和谁？苏雨吗？
他猛地推开门，客厅里的两人同时愣住。
"告、诉、我、什、么？"陆渊一字一顿地问，眼神冷得能冻伤人。
林晨慌乱地站起身："渊哥，你怎么..."
陆渊把包重重摔在沙发上："看来我回来得又不巧，打扰你们计划未来了？"
"你误会了！"苏雨急忙解释，"晨晨他..."
"小雨！"林晨再次打断她，"你先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