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命相搏，在万米高空为那架代号“死神”的试验机飞了五年，用每一次与死神擦肩换来的巨款，为我那“命悬一线”的女友凑齐了五千万的心脏移植费。
最后一次试飞，座舱撕裂，我差点被吸出机体。任务结束，我卸下一身荣耀与内伤，带着最后一张救命的银行卡冲回国。
在顶级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外，我正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女友沈晴娇媚的笑声：“亲爱的，你真厉害，不愧是精英海归，这么快就帮我们公司拉到了天使轮。”
一个陌生的磁性男声响起，带着一丝戏谑：“那当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只是那个开飞机的傻子还没摔死？他的钱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晴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他？一个只懂踩油门的莽夫罢了。当初要不是为了他那笔卖命钱，我会跟他耗五年？他的钱就当是给我的青春损失费了。爸，你说对吧？”
我未来的岳父谄媚地附和：“对对！还是陆少有本事！我们家小晴跟着你，才算有未来。那个废物，早该让他死在天上！”
我那被她接来“提前适应环境”的亲妹妹，抱着那个男人的胳膊，甜甜地说：“陆哥哥，我姐姐什么时候嫁给你呀？我可不想我哥回来，他好土，带出去都丢人。”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刚刚收到的短信，是沈晴发来的：“快点，钱再不到账，我就要死了！”
我缓缓举起手机，将这张存着五千万的卡，轻轻掰断。
从今天起，你们欠我的命，欠我的血，欠我的尊严，我会让你们用一辈子来偿还。
1.
手机屏幕上，银行APP的转账撤销键被我按得泛白。
五千万，静静地回到了我的账户。
那扇昂贵的病房门内，依然传出欢声笑语，他们正在庆祝即将到手的新生。
我的新生。
我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走廊的尽头，冰冷的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在我满是伤痕的身体上，却吹不熄我心里的火。
我没回我们那个“家”，一个我用所有积蓄付了首付，却只住了不到一个月的房子。
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
洗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新的旧的，每一道都记录着一次与死神的交锋。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眼神却黑得发亮。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沈晴。
我没接。
很快，消息涌了进来。
“阿野，你到哪了？钱转了吗？医生在催了！”
“阿野，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是不是出事了？我好担心你！”
“林野！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想让我死吗！”
最后一条，带着气急败坏的质问。
我关掉了手机。
世界清净了。
第二天，我回了公司。我的老板，那个被外界称为“科技狂人”的秦先生，亲自在办公室等我。
他看着我递交的伤情报告，眉头紧锁。
“林野，这次太险了。机体数据拿到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他递给我一份新合同，“这是集团总部的职位，首席安全架构师，你不用再上天了。”
我看着合同上诱人的条款，摇了摇头。
“秦总，我想休个长假。”
秦先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想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