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他没再多问，批了我的假，又给了我一张不记名的黑卡。
“这是给你的。没有密码，随便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走出那栋充满未来感的科技大楼，阳光刺眼。
我活下来了，但有些人，该去死了。
我重新打开手机，上百个未接来电，全是沈晴和她家人的。
我找到我妹妹林溪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哥？你……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oticable的慌乱。
“嗯，”我声音平静，“你在哪？”
“我……我在学校宿舍啊。”
我冷笑一声。我用软件定位了她的手机，坐标清清楚楚地显示在沈晴家别墅。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照顾‘生病’的嫂子。”我故意加重了“生病”两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哥，你什么意思？姐姐她快不行了，你拿到钱了吗？你快去救她啊！”林溪的声音瞬间变得激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演技，不去考电影学院真是屈才了。
“钱出了点问题，”我淡淡地说，“你来一趟中环路的星巴克，我跟你说。”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游戏开始了。
2.
我比约定时间晚到了半小时。
林溪坐在靠窗的位置，焦躁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她穿着一身名牌，手边放着最新款的包，那不是一个学生该有的消费水平。
看到我，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满了担忧。
“哥！你终于来了！你人没事吧？钱呢？”
我拉开椅子坐下，没理会她的问题，只是打量着她。
“瘦了，”我说，“在沈家过得不好？”
林溪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哥，你别说这个了，姐姐的病要紧！”
“哦，病。”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是啊，很要紧。”
我把手机推到她面前，上面是一张银行的冻结通知截图。
当然，是P的。
“最后一次飞行出了事故，公司在调查，所有款项暂时冻结了。”
林…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冻……冻结了？那……那怎么办？姐姐她怎么办？”她声音都在发抖，这次倒是情真意切。
“别急，”我安抚她，就像过去五年里每一次安抚他们一样，“我还有一笔备用金，不过手续麻烦，需要点时间。”
我盯着她的眼睛，“这段时间，你先搬出来住吧，别给沈家添麻烦了。”
林溪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好吧。哥，那你快点办，姐姐等不了了。”
我看着她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算计和不耐烦，心里一片冰冷。
送走林溪，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老旧的小区，我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味道。
我走到父母的遗像前，上了三炷香。
“爸，妈，我回来了。我把林溪……养废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五年，我把妹妹托付给沈晴，每个月给她打巨额生活费，以为她能被照顾得很好。
现在看来，她被“照顾”得太好了，好到忘了自己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