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我也是!”
另外两人也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们想抽身后退,却发现手脚发软,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住,牢牢吸附在陆燃身上。不仅仅是灵力,连带着他们的体力、精力,甚至生命力,都在飞速流逝!
赵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眼窝深陷。他惊恐地看着陆燃,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陆燃也不好受。
狂暴的能量强行涌入他的经脉,横冲直撞,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的丹田像是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完全不受控制。身体仿佛要炸开,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沉浮。
他只能被动承受。
几个呼吸间,赵虎三人已经瘫软在地,气息奄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吞噬终于停止。
陆燃瘫倒在地,浑身被汗水浸透,剧烈地喘息着。剧痛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他感觉到一股精纯而温和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强化着血肉骨骼。
他下意识内视。
丹田处,不再是往日的空无。一个极其微小、幽暗到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漩涡,在那里缓缓旋转。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却又与他血脉相连。
噬源魔涡。
一个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脑海。
他挣扎着坐起身,看向地上的赵虎三人。他们昏迷不醒,形销骨立,仿佛大病了一场,修为显然已经废了。
陆燃心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片冰寒和后怕。
他踉跄着站起来,没有回镇子,而是转向黑风山脉的方向。他不能回去了。带着这样一个危险的丹田,他回去只会给父母带来灾祸。
他必须离开,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以及如何控制它。
夜色中,少年的身影没入山林,走向未知的前路。他的丹田深处,那微小的魔涡静静旋转,仿佛连接着无尽的深渊。
2
黑风山脉外围。
古木参天,藤蔓缠绕。空气中弥漫着腐叶和湿土的气息,间或传来不知名兽类的低吼。
陆燃躲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洞口用藤蔓小心遮掩。他盘膝而坐,尝试引导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
吞噬赵虎三人得来的灵力异常精纯,远超他过去三年辛苦吸纳的总和。它们在经脉中奔腾,最终汇入丹田的魔涡。魔涡缓缓旋转,将这些驳杂的灵力碾碎、提纯,再反哺出一缕缕更为凝练、带着幽暗光泽的能量。
这能量强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吞噬特性。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丝能量引至指尖。嗤——指尖旁的空气微微扭曲,一丝极淡的草木精气被强行抽取过来,没入指尖。
成功了!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但这意味着他可以主动控制吞噬,而非像之前那样被动爆发。
代价是剧烈的头痛。精神高度集中,仿佛在与一头凶兽角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他需要练习,需要更多的“食粮”来喂养这个魔涡,同时也需要更强的意志来控制它。
接下来的几天,陆燃在山脉外围活动。他避开强大的妖兽,专门寻找最低阶的草食性灵兽下手。
第一次对一只“滚地兔”出手时,他紧张得手心冒汗。指尖触及兔子的瞬间,吞噬发动。滚地兔只是轻微抽搐了一下,便萎靡倒地,体内微弱的灵气被抽干。反馈回来的能量很少,头痛却依旧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