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晨的 “面粉大战”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客厅，给地板镀上一层暖金色。陈俊还在梦里跟客户讨价还价，就被一阵 “哗啦啦” 的声响惊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刚想喊妻子章芳，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面粉味 —— 这味道不对劲，家里的面粉明明放在厨房最高的柜子里，三岁的儿子胡过根本够不着。
“章芳！章芳！你快醒醒！” 陈俊推了推身边的妻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慌张。
章芳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大清早的，让我再睡会儿……”
“你闻闻！是不是有面粉味？过过呢？” 陈俊说着，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
章芳这才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不好！过过！”
两人趿着拖鞋，快步往客厅跑，刚转过走廊，就看到了让他们哭笑不得的一幕 —— 胡过穿着件 oversized 的白色 T 恤（明显是陈俊的旧衣服），正蹲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个空面粉袋，往地上撒着最后一点面粉。他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面粉，活像个刚从面粉堆里爬出来的小雪人，还对着地上画的 “圈圈” 咯咯笑：“爸爸，妈妈，你们看！小鸭子！”
陈俊和章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笑意。章芳强忍着笑，走过去蹲下身：“过过，你怎么把面粉拿下来了？这是要做什么呀？”
胡过抬起满是面粉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妈妈，我想画小鸭子，可是彩笔找不到了，面粉是白色的，也能画！” 他指着地上歪歪扭扭的圆圈，兴奋地说，“你看，这是小鸭子的身体，这是翅膀，就是…… 就是它总掉下来，我就多撒了点。”
陈俊看着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面粉，还有胡过那幅 “我很能干” 的小模样，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胡过小朋友，你知道这袋面粉能做多少馒头吗？够我们吃一个星期的！”
“馒头？” 胡过眨了眨眼，伸手抓了一把面粉，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可是面粉不好吃呀，上次妈妈做馒头，我咬了一口就吐了。”
章芳赶紧拉住他的手：“过过，别用手抓，面粉进眼睛里会疼的。” 她站起身，对陈俊说，“你先看着他，我去拿毛巾和换的衣服，这小家伙，今天算是把家里折腾坏了。”
陈俊点点头，蹲下身，看着胡过：“过过，以后想画画要跟爸爸妈妈说，不能自己拿面粉，知道吗？你看，地上这么乱，我们还要打扫很久呢。”
胡过低下头，抠了抠衣角，小声说：“爸爸，我错了。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画小鸭子给你们看。”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可是我画不好，还把家里弄脏了。”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模样，陈俊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爸爸知道过过是好意，但是下次要找对方法，知道吗？我们可以用彩笔，或者爸爸陪你用橡皮泥捏小鸭子，比面粉画的好看多了。”
“真的吗？” 胡过眼睛一亮，瞬间忘了委屈，“那爸爸现在就陪我捏橡皮泥好不好？”
“先把你自己洗干净，换好衣服再说。” 陈俊笑着说，“你现在像个小雪人，再不去洗，妈妈就要生气了。”
胡过赶紧点点头，拉起陈俊的手：“那我们快去找妈妈，我要洗香香，然后捏小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