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高大，坐进这辆小破车里显得有些局促，甚至滑稽。
但当他双手握住方向盘，身体微微调整坐姿的那一刻，所有的滑稽感瞬间消失。
像一柄收入普通皮鞘的绝世宝刀，骤然出鞘三寸，寒光凛冽，杀气逼人。
引擎被点燃，不是张狂车队那种喧嚣浮躁的吼叫，而是经过他手指奇妙点拨后，发出的一种低沉、压抑、却充满力量的咆哮。
方向盘一打，竟直接开向洗车行后面那片堆满废旧轮胎和杂物的狭窄空地！那里通道曲折，空间极其有限！
小野惊得差点叫出来！那地方根本没法练车！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那辆破旧的轿车，在凌峰的驾驭下，仿佛被注入了灵魂，拥有了生命。
在狭窄的空间里，车辆如同游鱼般穿梭，精准地避开每一个障碍物。轮胎压着唯一可行的路线，每一次转向，每一次加减速，都行云流水，稳得令人窒息，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个多余动作，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尤其是一个原地掉头，利用手刹和精准的油门控制，车身几乎以轴心旋转，在极窄的空间内完成转向，干净利落！
几分钟后，车稳稳停回小野面前，车身上连多一道刮痕都没有，
凌峰下车，气息平稳，仿佛只是热了热身，
“看清了？”
小野张着嘴，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只会拼命点头。眼睛里的火，不再是愤怒的火焰，而是变成了灼热的、充满崇拜的烈焰。
“想学？”
“想！”小野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明天凌晨四点，后山废弃停车场。”凌峰扔下烟头，用脚碾灭，转身走向屋里，“迟到一秒，就不用来了。”
门轻轻关上。
小野站在原地，心脏疯狂地跳动，快要撞破胸膛，他看着那紧闭的门，又看向那辆仿佛脱胎换骨的车。
他知道，他的人生，从这一刻起，不一样了。
他遇到了传说。
洗车行里，凌峰靠在门上，听着外面年轻人激动难抑的喘息声。他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掌心那些粗糙的老茧和疤痕。
很久了，
他以为早已遗忘的感觉，似乎正一点点从沉睡中苏醒。
带着刺痛，和一丝微弱的，痒。
5
凌晨四点，山风凛冽，废弃停车场空无一人，只有残破的水泥地和疯长的野草。
小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冻得瑟瑟发抖，但眼睛亮得吓人。
凌峰准时出现，像幽灵，无声无息。
没有寒暄，没有废话。
训练从一开始就残酷得不近人情。
不是教他如何开得快，而是教他如何……感受。
感受车的重心转移，感受轮胎与地面的每一次细微对话，感受方向盘反馈的路感，感受刹车踏板不同行程带来的制动力变化。
“刹车点，再晚半米。”凌峰的声音冷硬，没有情绪。
小野冲出去，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