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提超常记忆,只说我希望在一个更自由的环境里,证明自己的价值。
电话那头,李教授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用一种极其坚定的声音对我说:“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学术圈不该是这个样子。你只管准备你的研究计划,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真正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
挂了电话,我第一次感觉,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李教授的帮助下,我们开始制定初步的策略。
我需要避开谢娇娇的核心领域,确保我的研究成果有绝对的原创性跟可追溯性。
我还需要在发表任何成果之前,做好万全的证据保留。
这场战争,已经悄然打响。
而我的第一步,就是必须先踏入南大的校门。
4
谢娇娇的报复,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全面。
我向南大提交申请后,迟迟没有收到回音。
李教授帮我打听,得到的消息是,招生办收到了几封匿名的举报信。
信里说我精神状态不稳定,有学术不端的嫌疑,不适合继续从事高强度的科研工作。
信里的措辞,充满了谢娇娇式的关怀。
我气的浑身发抖。
她不仅窃取我的现在,还要彻底毁灭我的未来。
李教授在电话里安慰我:“别怕,这种小动作影响不了最终结果。招生委员会看重的是实力,不是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
可麻烦接踵而至。
我申请一个国家级的青年科研基金,谢娇娇是评委会的成员之一。
结果可想而知,我的申请以创新性不足,研究方向不明确这种荒唐的理由被驳回。
我甚至开始被社交孤立。
一些曾经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学者,开始对我避之不及。
微信上,我发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朋友圈里,我看到他们跟谢娇娇在各种学术活动上的亲密合影,配文是聆听谢教授教诲,受益匪浅。
焦虑跟沮丧,像潮水一样将我包围。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李教授打来电话。
“清怡,别被她影响。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她怕你。”
“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想堵住你所有的路,我们就要靠自己,开辟一条全新的路。”
李教授的话,像一把火,重新的点燃了我的斗志。
是啊,我怕什么。
我现在拥有的,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武器。
我跟李教授重新调整了策略。
既然她想在常规的道路上堵死我,那我就不走寻常路。
利用超常记忆,我将博士期间那份被窃取的研究成果,从记忆的深海里,完整的,一字不差的捞了出来。
当然,如果只是简单的完整重复显然还远远不够,
我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在李教授的引导下,我将这份关于群体记忆偏差的研究,跟她正在攻克的认知神经科学与AI算法领域,进行了一次大胆的融合。
我把原本属于社会学范畴的研究,用认知神经科学的理论跟实验方法,进行了一次全新的演绎。
这篇论文,既是我过去的呐喊,也是我未来的宣言。
它跟谢娇娇窃取后发表的那篇成果,根源相同,却又截然不同,像一母同胞的姐妹,一个被塑造成了平庸的匠人,另一个,则闪耀着天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