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就这么“消亡”的。
属于我的一切,我要亲手拿回来。
而她,也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的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前几天的空洞跟死寂,而是燃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的光。
我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离开这里,去一个谢娇娇的权力无法触及的角落。
然后,重返学术界。
3
尽管我有了武器,可长久以来的恐惧,还是像道无形的枷锁,捆着我。
谢娇娇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太大了,我真的能跟她抗衡吗?
超常记忆给了我底气,但过去二十多年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的。
利用新获得的能力,我开始在网上搜索。
我需要一个盟友,一个不在谢娇娇势力范围之内,又真正欣赏才华的导师。
很快,一个名字进入了我的视线。
李清芳教授,南大交叉科学研究院的带头人。
她为人低调,但在自己的领域里声望极高,以思想开明,支持创新而闻名。
最重要的是,她的研究方向,跟我被窃取的成果,有着奇妙的共通之处,却又分属不同的应用领域。
我花了一整天,写了一封极其谨慎的邮件。
邮件里,我没有提我的妈妈,只阐述了我对交叉学科的一些新构想,那些构想,都源于我脑海中那些被尘封的原始版本。
邮件发出去后,我几乎没有抱任何希望。
没想到,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回信。
李教授对我的想法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邀请我进行一次线上面谈。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李教授的脸。
她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眼神温和又锐利。
她没有问我的背景,我的学校,我的导师是谁。
她只是针对我的学术构想,提出了几个非常深刻的问题。
那是一种纯粹的,对知识本身的探讨跟碰撞。
是我从未在妈妈身上感受过的尊重。
谈话的最后,李教授笑着对我说:“你的想法非常有价值,有没有兴趣来南大,跟着我一起,把它变成现实?”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那扇紧闭多年的窗,被一道温暖的光,猛的推开了。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挂断视频,我立刻开始准备申请南大的所有材料。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谢娇娇的控制欲。
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远房亲戚的电话,他也在学术圈里。
电话那头,他语气古怪的问我:“听说,你准备申请李清芳教授的博士后?”
我心里一沉。
他接着说:“你妈妈很关心你,她觉得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适合这么快就投入新的高强度研究。”
我明白,这是警告。
谢娇娇的眼线,无处不在。
她察觉到我准备“复活”了。
她不会允许我脱离她的掌控。
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向我袭来。
我的申请开始变得不顺利,之前答应给我写推荐信的一位老师,突然开始推脱。
然而我没有退缩。
在又一次跟李教授的通话中,我鼓起勇气,向她坦白了我跟谢娇娇的关系,还有我长期遭受的学术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