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林晚晴哭着要回去,被沈素心死死按住。密道里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的夜光石发出微弱的光,映着每个人脸上的泪水。苏墨的手心攥得发白,他想起柳长风教他练剑的模样,想起沈素心煮的灵米粥,想起陆承宇递来的热粥 —— 这些温暖的日子,全被赤焰宗的火焰烧得粉碎。
密道尽头连着苍梧山的暗河,当他们顺着水流逃出十里,回头望去时,青木门的方向已被冲天火光笼罩,连晨雾都被染成了红色。沈素心瘫坐在岸边,望着火光的方向,泪水无声地淌下来:“掌门他们…… 怕是没了。”
陆承宇握紧剑柄,指节泛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赤焰宗…… 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第二章 血染灵脉
暗河的水冰冷刺骨,苏墨抱着块浮木,尽量让自己漂得稳些。同行的还有七个弟子,最大的是陆承宇,最小的是刚入门半年的陈默,才十二岁,此刻正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着苏墨的衣角。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去休整。” 陆承宇的声音依旧冷静,可苏墨能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山洞里干燥,沈素心从储物袋里掏出仅剩的几块灵薯,分给众人。苏墨接过灵薯,咬了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 —— 没有师娘煮的灵米粥,再甜的灵薯也少了滋味。
夜里,苏墨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惊醒。他睁开眼,看见林晚晴靠在沈素心怀里,小声啜泣:“师娘,我们还能回去吗?” 沈素心摸着她的头,声音哽咽:“能…… 只要我们活着,青木门就还在。”
可活下去比想象中更难。第二日清晨,他们刚走出山洞,就遇到了赤焰宗的追兵。为首的修士狞笑一声:“柳长风的余孽,还想跑?” 火焰瞬间从他的指尖窜出,直扑向陈默。“小心!” 苏墨下意识将陈默推开,自己却被火焰燎到了手臂,火辣辣地疼。陆承宇立刻拔剑迎上,剑光与火焰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沈素心祭出玉簪,青竹虚影从玉簪中飞出,缠住了几名赤焰宗修士的脚踝。
可赤焰宗的修士修为太高,陆承宇很快就落了下风。一名修士趁机绕到沈素心身后,火焰直取她的后心。“师娘!” 苏墨大喊着扑过去,却被沈素心一把推开。她转身挡在苏墨身前,玉簪爆发出璀璨的青光,与火焰撞在一起 —— 一声巨响后,沈素心的身体软软倒下,嘴角淌着鲜血。
“师娘!” 苏墨爬过去,抱住沈素心冰冷的身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陆承宇红着眼,剑光暴涨,一剑刺穿了那名修士的胸膛。可更多的赤焰宗修士围了上来,他们只能边打边退,往山林深处逃去。
逃亡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波追兵。陈默在一次突围中被火焰烧中,临死前还抓着苏墨的手,小声说:“苏师兄,我还想跟你学种灵米……” 另一名弟子为了掩护大家,引开追兵,最后被焚天炉的火焰吞噬,连尸骨都没留下。
当他们终于摆脱追兵时,同行的七人只剩下苏墨、陆承宇和林晚晴。三人躲在一处废弃的猎户小屋,陆承宇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擦拭着剑。苏墨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刚想递过凝气丹,却发现陆承宇的剑身上,竟沾着一丝黑色的雾气。